這場酒宴持續了兩個時辰,大家都是有修為在身的好手,但也有點扛不住,六位新弟子腳步虛浮的跟在侍衛身後,去找自己的客房。
酒宴外的小道上,青年城主和雲守看著新弟子中的一個人,那道纖細修長的身影如弱柳扶風。但即便她走起路來東倒西歪,還是給人淩厲的感覺。
看著不像醉酒的人,倒像是一把劍喝高了。
“辭久,她就是雷霆公主的摯友?”
“嗯,以前她們兩人跟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以前?”
“以前。”
青年城主看得出雲守不欲多言。
“這位辭久小友,氣息不太對,她不經意間泄露出來的氣息,甚至令我心驚膽戰。”他凝重道。
雲守側頭看向青年城主,又看向辭久,可惜人已消失在拐角,看不到背影了。
“城主大人也感受到壓力了?”他思想片刻,低聲道:“前些時日,小久給兩個特級異獸擄掠而去,是小淺去救回來的。具體發生了什,她們都鉗口不言。”
“小淺?你是說雷霆公主親自出手了?但雷霆公主的實力應該隻是高級境界,怎可能讓一個中級變得如此危險?”
“不,你錯了,城主大人。小淺她現在深不可測。”
“你這話就有點不正經了,雲守。”
“嗯?嗯!”
青年城主哈哈大笑,重重的錘了雲守一拳,“早看出來了,你就是假正經。嘴上不說,心可沒少吐槽吧?”
雲守的麵癱臉幾乎破功,正想著要反擊一句,前方一公外忽爆發出數道氣息,似在宣戰。但這是白雪城,誰敢撒野?
青年城主疑惑道:“這些氣息有些陌生啊。”
在一邊的副官幾步上前,垂首道:“稟大人,他們是雲遊宗的幾個小輩,昨天剛到。”
副官話音剛落,又是數道氣息爆發出來,這下不需要副官介紹,青年城主和雲守也知道是什人了——正是白月宗的幾位新弟子。
青年城主好笑道:“晚輩之間的衝突,我們這些大人不好管啊。”
雲守也知這個理,但不好管還是需要管的,萬一整出個傷殘,對雲遊宗和白月宗都不好交代。況他是新弟子的領頭人,焉能坐視師弟師妹們受人欺負?
“我去看看情況吧。”言未了,雲守已瞬移離去,青年城主隻得跟上。
客房外,兩幫人對峙,卻不是雲遊宗和白月宗,而是雲遊宗和侍衛們。
侍衛剛帶領六位新弟子過來,雲遊宗的八人就圍了過來,大呼小叫,斥責白雪城處事不公,痛罵白月宗和白雪城勾搭。
侍衛一聽就明白了,雲遊宗這是記恨待遇不公呢。他們來白雪城落腳,城主麵都不露一個。誰曾想白月宗的人馬城門都沒進,城主就親自過去迎接了,還宴請了一餐。
這差別待遇確實教人同情,但侍衛可不能由著他們胡鬧,當下召集一批人手將雲遊宗的人圍了起來,勒令他們安靜點。
但雲遊宗一位灰衣少年喝道:“我雲遊宗子弟不服!你們看看白月宗那些人,都是一幫子廢物,你們憑什偏袒他們?”
眾人看去,那間集體失聲。
白月宗的人多多少少都喝高了。斬悅坐在地上發呆,跟個乖巧懂事的小孩子似的;辭久雙手抱胸,閉眼休息,呼吸均勻,不知道是不是睡過去了;小女孩安尼兒蹲地上清理一把門板大的刀,吐一口唾沫,拿手帕擦拭一下;大個子小姐姐四仰八叉的躺地上,時不時哦的大笑;雙胞胎兄弟在猜拳,輸得人喝一口,贏的人也喝一口,平局的時候還是喝一口,或許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贏是輸。
站在房頂上的雲守沉默了,心中一萬匹神獸在抓撓他的心髒。
後麵趕來的城主撫掌大笑,對身邊的副官吩咐道:“去給我們的客人準備醒酒湯。”
雲守心說現在是一碗醒酒湯的事?
也多虧雲遊宗的人都是些小年輕,居然熱血上頭,連白雪城也罵進去了,這下不需要雲守糟心了,自有白雪城的人收拾雲遊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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