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經宇關注最多的一個人,不是他爹韓子墨,不是他娘年又蕊,不是他一直的對手玄世希,也不是他喜歡的人,金亦染。
她是,南千依。
小的時候還差一點,在慢慢成長的過程中,韓經宇發現,南千依這個人,話不多,笑不多,動作不多,朋友不多,喜歡的東西更不多。
她總是自已一個人呆在角落,發呆或是幹什,反正總是她自己,即便是和大家一起活動,她也有本事將自己和大家脫離開來,置身事外。
韓經宇覺得,如果他是火的話,那南千依就是冰。
他真的是火,所以,南千依就真的是冰。
他都忘記是從什時候開始了,他就很喜歡猜。
猜什呢?
猜南千依的腦子整天都在想些什,猜她腦力的結構是不是和大家的不一樣,猜她是不是因為有什毛病,才不喜歡和大家夥一起熱鬧的。
他隻記得有一次,在學堂,她見到了一隻很漂亮很漂亮的蝴蝶,嘰喳說那隻蝴蝶好漂亮。
那一次,他印象深刻,因為隻有那一次,他看到了和平時不一樣的南千依。
在以後很長的日子,他都沒有再看見過那樣生動的她。
他覺得,南千依真的是從畫麵走出來的,因為她是靜止的。
“經宇啊,我跟你說一件很嚴重的事,你聽了之後,可千萬比衝動,也別傷心啊,正所謂天也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不是你的人,你強求是沒用的,你的那個人,就在不遠的以後們向你招手呢,你隻要再往前走兩步,就會看到了。”晚餐過後,韓子墨將韓經宇拉到書房,苦口婆心地說道。
韓經宇對於他爹難得正經下來的模樣感到很好笑,於是,他真就笑出來了,“老爹,有什話你直說好了,什單戀什一枝花的,你到底想說什啊?”
韓子墨看著他兒子和他如出一轍的笑容,在心感歎:不愧是親生的啊。
“我的意思是說……今天上午,你幹爸和你幹媽到你金叔家去提親了,染染她……已經懷了世希的孩子了,你很有可能很快就要當爹了……呸,幹爹。”韓子墨狠狠地啐了一口說道。
這口誤他也能犯,該打,該打。
韓經宇顯然是激動了,拍案而起,大聲問道,“什?玄世希那小子……夠狠的呀,這招他都能使出來。”
韓子墨點點頭,那小子跟他爹一樣。
他受了半輩子玄聖燁的欺負,可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再受半輩子他兒子的 欺負。
這般想著,韓子墨眯了眯眼睛,決定了,他們老韓家不能再這慫下去了。
“好,爹決定了,晚上去你幹爸家吃飯的時候,你就和玄世希決一死戰去,誰贏了,誰就娶染染為妻。”韓子墨也拍案而起。
韓經宇看著他那不著調的老爹,十分痛心地歎了口氣,嘟囔了一句“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離開了書房。
韓子墨覺得胸悶氣短,他兒子真是,和他年輕的時候一樣一樣的,真是親生的呀。
真慫!
晚上,韓經宇還是在他娘的威逼利誘下,去了玄宅,到了之後才發現,南千依沒來。
原本他心情還煩躁著呢,沒見到南千依,心底的煩躁頓時就煙消雲散隨風奔跑了。
他又開始猜,為什南千依不來,她自己在家有吃的嗎?難道她喜歡玄世希?
可是,不像呀,她從沒表現出來對誰有特別的感情呀。
於是,他坐不住了,都要吃飯了,他突然放下了筷子,說了句“我不餓,先走了”,起身就往外走,抄近路去了南宅。
天都已經黑了下來,院子的景色都被月光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整個宅子,隻有兩個屋子亮著燈,他去了南千依的臥房,沒找到她,便往那邊的浴室去。
當他意識到她現在是在浴室,也就是說,脫得光溜溜的在沐浴的時候,已經來不急了。
韓經宇扒開一條小小的門縫,從門縫看著南千依正一絲不掛的身子背對著他,慢慢走進了浴池。
非禮勿視,即便南千依是從小和他一起穿開襠褲玩到大的,可是,他還是第一時間想到了這四個字。
但想歸想,他怎也挪不開自己的目光,直勾勾地往麵看。
認識了南千依這久了,久到和她的年齡一樣,可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她呢,移不開眼睛也是正常的,都是正常的大老爺們,偷看美女出浴怎了?
他在心底找了個足以讓自己理直氣壯的理由,繼續趴在門縫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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