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他是愧疚,許姑娘你也接受吧,如果沒有他的幫忙,我們真的拿不到這個令牌。”
“接受,為何不接受?反正不用還。”
許知落接過慕月手中的令牌,轉身回了正殿。
月上中梢,幽深的庭院,月華滿地,花香隱隱。
兩道身影悄悄走過庭院,往外走去,如水的的月色傾灑在她們身上,宛若為她們披上了一層輕紗,朦朦朧朧。
許知落跟隨慕月來到關壓重犯的石室。
石室外廊簷下高懸的大紅燈籠,不足以將這漆黑夜色照明。
忽明忽暗的燈火倒是將石室前的重重守衛映照。
二人打扮成小宮女的模樣,走到門前遞上令牌。
守衛將令牌拿在手中端詳了一陣,然後往一旁站開。
許知落不敢與慕月有過多眼神交流,快步往石室內走去。
她們往內走了好一段路,才敢出聲。
“你覺得他們會被關在哪?”
“關在石室的犯人不多,應該很容易找到。”
慕月話音剛落,許知落已經從其中一個牢房中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真的來了,還被關在這個晦暗潮濕的牢房。
片刻間,許知落突然覺得步伐沉重,她無論如何也踏不出一步。
“許姑娘怎不走了?”
慕月的聲音引起來了牢中人的注意。
沈寒緩緩回頭,與許知落正好四目相對。
那一瞬間,許知落眼底的淚水就湧上來了。
就算他現在沒有受傷,但看到他被關在這種地方受苦,她就覺得難受,她到底還是拖累了他。
“還好嗎?我不應該讓你來的。”
“沒關係,我會想辦法把你救出去。”沈寒走上前,離許知落更近一些,然後從牢房的縫隙中伸出手,抹去許知落臉上的淚水。
“不需要了,我已經答應跟他成親。”許知落吸了吸鼻子。
“我可以想到辦法。”
“你有什辦法?你現在可不是在東楚,他隻要一聲令下就能將你們處死,他已經知道你還活著,我不能看著你有事,更不能讓沐風有事,傅淩也不能。”
“相信我好嗎?”
許知落搖頭後退幾步,眼淚還是撲簌簌往下流,“對不起,我不想這樣的。”
說完,她往前走幾步,看到了沐風。
“沐風!”她很幹脆喊了一聲。
沐風一副看戲的表情看著她,“你竟然也會哭。”
“我是人,我有喜怒哀樂,為什不會哭?”
“看到你哭,覺得好笑。”
沐風總是刻意避開話題,許知落也看出來了,“我要嫁人了,要嫁給耶律風,你說,沈寒會恨我嗎?”
沐風臉上的笑意收起,突然變地一本正經,“也許會,也許不會,因為你現在跟她,還沒有任何關係。”
“沒想到讓你們趕過來,竟是要看著我嫁與他人。”
“你一向警惕,為何會被他帶來北越?”
“他親自來告訴我身份,我自不想錯過。”
“我已經幫你在查了,你為何還要如此愚蠢?”
“是!我是愚蠢,所以,愚蠢的我,以後不會再出現在你的生活。”許知落一邊說,一邊將手中的東西遞到沐風麵前,“這是欠你的紅燒肉,你吃了,我就不欠你什了。”
言畢,還沒等沐風回話,許知落轉身走向傅淩。
牢房內燭火昏暗,許知落看不清傅淩的臉,但她知道傅淩很不高興。
因為她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傅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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