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燙死我嗎?”藍衣女子大喊一聲,直接將杯中茶水潑向許知落。
隻見那抹紅色身影迅速往旁邊一閃,成功躲過了那一杯快要潑到她身上的熱茶水。
茶水如數落地,許知落看著地麵升起的幾縷熱氣,杏眼有幾分得意看向舒晴。
舒晴被許知落得意的嘴臉氣到緊咬牙關,一張瓜子小臉憋地老紅。
腦袋靈光一閃,就在許知落不備之際,舒晴從座位上站起,一把將手中的空茶盞狠狠砸向許知落。
許知落這次沒有絲毫防備。
硬實的茶盞直砸她的額頭,將她的額頭砸開了一道大大的傷口。
兩道殷紅的鮮血緩緩從額角邊流下。
看到許知落受傷,舒晴貌美的小臉露出幾分得意。
她揮了揮兩邊素藍色的衣袖,坐回原處,開心吃上案上的精致茶點。
許知落不顧額角的傷口,沉著臉走到舒晴的身邊,一字一頓厲聲道:“舒晴舒大小姐,茶若是燙手,我可以幫你換一杯,你沒必要為這種小事,做出這種不可理喻的行為,我並不是你的侍女。”
“你敢這大聲跟我說話?是不想待在伊人戲樓了?”
“若待在伊人戲樓,要接受這樣毫無尊嚴的聽從,我情願離開。”許知落負氣轉身欲走。
一向嘻皮笑臉,脾氣和藹的她,今日是真的忍夠舒晴的蠻橫無理。
舒晴並未出聲攔她,其實她就是想把許知落逼走,這樣就少了一個人跟她搶簡鈺。
當初就是因為簡鈺的一句話,她父親才會答應把許知落留下來。
簡鈺作為戲陽城炙手可熱的當紅花旦,向來都是遙不可及的。
他替許知落說話,舒晴感受到了威脅跟生氣。
舒晴作為這伊人戲樓班主的女兒,麵容貌美,肌膚雪白。
她想不明白自己那比不上這個來曆不明的許知落。
就在舒晴暗中竊喜,以為許知落要離開的時候,許知落一個轉身折返回來,站在她身前,鞠躬說了一聲,“對不起,我下次會注意。”
舒晴愣了愣,還沒完全反應過來,許知落又是一個轉身。
這次,她快速離開廂房,沒有再回來。
許知落來到戲樓的後院,坐在一堆幹草上,望著手中的天青色荷包發呆。
額角的血已凝固。
荷包正麵用同色絲線繡下的翠竹,將她的思緒拉回到剛來戲陽城的那天晚上。
因出車禍,靈魂穿越重生的許知落,靈魂寄存在一位傷痕累累的十六歲少女身上。
按照當時的情況,就在許知落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一道如初春細雨般溫潤好聽的聲音,直撞她的耳畔。
之後,她就沒了意識。
幾日後輾轉清醒,許知落發現自己躺要醫館的臥榻上。
醫館的大夫告訴許知落,救她的人是一位穿著竹青色長衫的公子,隻是當時天太黑,他也沒看清那公子的模樣。
許是知道許知落生活窘迫,那位公子還給許知落留下了一些銀兩。
許知落手中現在拿的這個天青色的荷包,就是當時那位公子留下的。
許知落一直想找到他,想對他說一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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