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字幕所預告的,常彩鱗的小學老師,那尖著眼角的中年女性開始在教室一個一個的巡視過他們的桌麵,其態度之認真,近乎可笑。
“常彩鱗!站起來!”
她緊了眉頭尖聲叫道,臉上的皮更緊的擠作一團,好似一顆吃剩的桃核。
“書呢?!”
“……,放在家。”
“我看是沒買吧!小小年紀就會騙人了,不知羞!”
“手心伸出來!“
啪,啪,啪,啪,啪。
“到後麵站著好好反思。”這名教師毫不掩飾自己從處罰別人上獲得的輕薄的愉悅,這或許正是她選擇教師一職的最大理由。
[常彩鱗確實沒有買書,她不好意思開口與奶奶說,因為父母寄來的生活費遠無法讓她和老人過上輕鬆寬裕的生活。]
[隻是打發罷了。]
暗紅色的字幕。
常彩鱗默默的走到教室的最後方,與不常用雜物們相鄰。
幼嫩的手微顫著,手心上多出了幾道紫紅色的痕跡,剛才那教師的抽打並不是合適的懲戒,而是一種施虐的意味。
後門吹來了一陣風,讓一顆破了的乒乓球滾動到了常彩鱗的麵前,反複,反複。
劉小四覺察出了常彩鱗已想要哭泣。
但直到下課鈴響起,她也還是沒有那樣做。
[怨憤。]
暗紅色的字幕。
[怒意。]
天藍色的字幕。
[希望他人不得善終。]
純白色的字幕。
她走回了自己的位置,那名中年女教師走過她的旁邊,看見了她的目光。
[蛇。]
暗紅色的字幕。
這個向來從欺辱學生當中獲取樂趣的教師在很短的一瞬覺得害怕,而後又反射性的覺得惱怒。
“哼,沒有父母管教的野娃就是這樣沒教養。”
這話語像是鋒利的匕首。
說完這話,這教師又覺得愉快起來,從後門出去了。
[之後的在常彩鱗的麵前,那個故事出現了。]
[隻是一張明信片大小的,記載了一個似乎遙遠的故事的畫片。]
常彩鱗在桌上埋著頭,淚水滴落到地上,隻是不起眼的幾滴,也沒有什抽泣聲。
[痛苦。]
純白色的字幕。
當她再抬起頭,就看見自己的手中多了一樣東西,一張繪製著圖畫的紙片,植有蒼鬆的庭院之中,身著古服的人與一具骷髏相對而坐。
[上麵有寫著字,隻是很小,僅能讓常彩鱗一個人看見。]
[是一個很簡單的故事,似乎是在教導人們要謹言慎語。]
[故事是這樣的:
在不知何時的古代,曾有一名大戶人家的家主,是個出了名的眼光毒辣的人物,但有年卻害了眼病。
一位雲遊的大夫替它問了診,說:“倒也不是什大病,隻是以後見人,萬不可說什別人麵象的話。”
家主不解,隻是後來眼病好轉,便也未將大夫的話放在心上。
它照舊是常見客人,常說些尖銳的言辭。
一日,一名自稱長生君的人和它見了麵。
“別人都講我是神仙,你覺得又是如何。”
家主沉吟,卻說:“你一孤魂野鬼,又談何神仙。”
長生君大笑而去,家主再看其所坐之處,獨留一副枯骨。
家主不日眼病複發,年秋卒於家中。]
[故事是有名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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