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綺筠走的時候，從垃圾桶翻出昨晚關露脫下的那條內褲，找了個塑料袋裝起來，塞進背包。又將一整袋垃圾拎了出來，下樓時順便丟進樓下的垃圾回收箱。

    她招手攔了一輛的士趕往路晞芃的住處，路上卻發生了意外，的士被一輛轎車追尾。

    司機下車和轎車的車主理論，辛綺筠等不及，重新到路邊攔的士，等了老半才重新等到一輛空車，趕到路晞芃的住處時已經7點40分了，她直接用鑰匙開門進去。路晞芃做好了早餐正坐在餐桌旁等著她，“我知道你肯定沒吃早餐，0分鍾也談不出什來，不如一起專心吃頓早餐吧。”

    辛綺筠在路晞芃的身旁坐下，各種複雜的情緒對她層層包圍。路晞芃做的是簡單又美味的英式早餐，煎荷包蛋、土豆泥，配上烤肉腸、蔬菜沙拉和番茄豆。辛綺筠用湯匙舀了一勺番茄豆送入口中，番茄豆酸酸甜甜的，口感很好，她品出的卻隻有酸澀的味道。幽幽地歎了口氣，還是忍不住開口：“關露昨晚……被人強暴了……很嚴重……我帶她去醫院縫了針。”

    路晞芃震動了一下，握著叉子的手頓住，他抬眼望著辛綺筠，等著她繼續往下。

    “她…………”辛綺筠遲疑了一陣，下定決心般地，“她是你強暴了她。”

    辛綺筠話音剛落，關露的電話就追過來了。“綺筠姐，你去哪了，我一個人害怕，你快回來吧”，她的語氣可憐巴巴的。

    “好好，我馬上回去”，辛綺筠答應著。掛斷電話，瞥見路晞芃僵坐著不動。一陣尖銳的痛楚，從她內心深處一直抽痛到指尖，手中的湯匙都握不牢，掉落在桌麵。

    “關露在我那兒，催我回去了”，她站起身來。

    路晞芃回過神來，目光滿是無奈和惆悵，“昨晚的事情……我還想不清楚。我現在腦子很亂，等我上完課給你打電話。”

    辛綺筠沉重地點了點頭，她借口上洗手間，取走路晞芃的牙刷，又從洗手台下麵的櫃子找出一把新牙刷換上。她將那把用過的牙刷放進裝有關露內褲的塑料袋內。

    離開路晞芃的公寓後，辛綺筠沒有直接回家，而是給辛梓驊的同事、公安局的法醫打了電話，辛梓驊的幾個老搭檔，她多少都認識。關露的事情，辛綺筠不想驚動哥哥，就直接找了法醫。那法醫名叫彭文生，是個書生氣十足的中年人，他聽要驗dna，讓辛綺筠直接到公安局找他。

    辛綺筠打車去了公安局，彭文生已提前在公安局門口等候。辛綺筠將包的塑料袋交給彭文生，關露的內褲上留有精斑，隻要和路晞芃的dna一比對，就可以知道她究竟有沒有撒謊了。

    彭文生答應盡快將檢驗結果告訴辛綺筠，並且對辛梓驊保密。

    完成了一件重要事情，辛綺筠長出了一口氣，抬頭看空，陰雲密布，像是又要下雨了。

    催命手機鈴聲又響了，辛綺筠正思索著要騙關露半路追尾耽擱了，關露卻語出驚人，“我現在在出租車上，我想來想去，還是不能這白白便宜了路晞芃，要讓他當麵給我個交代。”

    辛綺筠心直抽氣，還得強裝鎮定，“他今上午要上課，現在肯定不在家。”

    “那就在他住的地方等他”，關露的倔脾氣上來了，“我千辛萬苦下了樓，也坐上車了，總不能讓我又回去吧。”

    辛綺筠實在拿關露一點法子都沒有，隻好馬上過去和她會合。她趕到路晞芃居住的公寓樓下，在外麵等了一會兒，關露也到了，她穿著辛綺筠的連衣裙，沒有穿內衣，胸部明顯有兩點凸起。她神情懨懨的，走路很不利索，辛綺筠急忙上前攙扶。

    辛綺筠經常出入這，大堂保安已經認得她，和她打招呼，還關心詢問關露的腳怎了。辛綺筠關露的腳扭傷了，要上去擦點藥。保安很好心地為她們摁下電梯的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