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妍妍從堆積的零食中扒拉出鏡子，深吸一口氣，看向鏡中的自己，齊耳短發油乎乎地貼在臉上，臉睡得發腫，油光滿麵，大眼睛死氣沉沉、毫無神采，油光似乎聚集在鼻尖上，在燈光下閃閃發光。劉妍妍深深地歎了口氣，猛地把鏡子拍在一堆零食中。

    看到這樣的自己，劉妍妍似乎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她環顧四周，書本亂七八遭地堆在一邊，不知從何時起再也沒有翻開過，手機畫麵靜止在綜藝搞笑的畫麵，畫麵中所有的人都在大笑，現在，這些表情在她眼中變得猙獰恐怖，好像麵的人都在嘲笑自己。

    劉妍妍：還是不見了吧。

    博士生：為什？

    劉妍妍：因為我不想。

    博士生：好吧。

    放下手機，劉妍妍把它丟在一邊，拿出大箱子，把桌子上的零食一把推進箱子，坐在位置上，陷入沉思。

    吃完火鍋，鍋還飄著一些青菜，徐美麗半躺在沙發上，摸著肚子，滿足地看著陳徹，“吃的飽飽的。”

    “吃不下了，我們收拾收拾吧。”

    徐美麗不情願地閉上眼睛，不想說話，但看到陳徹賢惠地收拾碗筷，站起來，跟著收拾。

    “我覺得這種生活有點像老夫老妻的生活。”徐美麗冷不丁說了一句話，陳徹正在刷碗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但“他”很快補充道：“我們真是堅定的革命戰友呀。”

    “嗯。”陳徹點點頭。

    兩個人常規忙碌，學習。

    第二天，趙茜起得很早，在睡意沉沉的宿舍精心打扮，準備今天的麵試。

    在陳徹的提醒下，徐美麗也提早起床，準備好簡曆。陳徹仔細地尋求潛在的麵試機會，想著既不能讓未來換回來的徐美麗太難堪，又不至於浪費時間。

    趙茜坐在房間外等著麵試，徐美麗頂著太陽，蹬著共享單車，一邊蹬一邊吐槽：“為什還有這遠？”

    陳徹的電話適時打來，徐美麗正停在紅綠燈口等著，接起電話。

    “喂，我還沒到呢。”

    “還有多遠？還要多久”

    “我也不太清楚，高德地圖顯示我還有兩公。”

    “行，那你快點。麵試的時候別緊張……”

    徐美麗抬頭看紅燈變綠，立刻掛斷了電話，那頭的陳徹還沒說完。

    趙茜走進麵試間，在位置上坐正，直視麵前微胖的麵試小姐。

    “趙茜？”

    趙茜點點頭，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