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人?”
怕陳楚沒聽清楚自己的意思,老杜又重申了一遍。
“我找的是一個名叫陳楚的人,並不是大人您,我並沒有要冒犯您的意思啊!還請大人息怒。”
“放肆!”陳楚眼睛一瞪,嚇得麵前的老杜一個趔趄,匍匐在地。
“我就叫陳楚,陳楚的陳,陳楚的楚,說罷,你到底找我是有什事?”
“小的,小的”
話說到一般,老杜也有點忘了自己來到這的真正意思,後來又想起自己隻是幫自己一個叫做阿宇的朋友討回公道的,根本用不著太為自己辯解。
“小的,小的有個朋友受傷被人打了,他的名字和大人您唉!”
“反正絕對不是大人您,小的半夜打擾大人真是抱歉!”
老杜還算識數,不在繼續在陳楚麵前造次。
見陳楚悶著頭不說話,連忙帶著自己的兄弟拖家帶口的挪著兵器逃跑了。
而顧伯這邊已經走到了東頭,恰好東頭有個客棧,洹河在這變成兩條分支。
一支流向九龍山,另外一支流向了芃家大院,顧伯的家同時也是在那個方向。
“今朝有酒今朝醉”
大而圓的月亮隻在顧伯的身上打下淺淺的黑影,外界出了月光以及少量的燈火,視野之外黑影朦朦朧朧的一片。
顧伯酒喝多了,微醺眼,頂著發紅的酒槽鼻搖搖晃晃的向著家的位置走,卻意外被人給攔了下來。
“來人,快抓住這個可惡的惡賊,就是他!”
顧伯剛聽見一人大手一揮,揮起袖袍,風鼓破絲綢的聲音響起。
轟轟轟!
緊接著,遠處的舉著火把的黑影就朝著奔湧而來,顧伯就是被這不清不楚的抓住了。
舉著火把圍在中央,領頭的黃袍道士提著毛筆,用新削好的狼嚎暈染了紅色的朱砂,輕輕地一點。
如雲流水動作連貫的拿出一張黃紙在上麵畫出一道朱砂印記,暴喝:
“天地玄宗,赦妖滅形,急急如律令!”
“爆!”
說罷,申天師並沒有用自己的神力雷火將手中的這張紙點燃,轉身就用黃紙的邊角勾到了一撮小火苗。
小火苗迅速的暴起燃燒成飛焰,趁它不注意的時候申天師將它扔在了麵前邪祟的身上。
“哦豁燙燙燙。”
申天師吹了吹手,幸好剛才丟的及時,否則自己這個指頭就沒了。
而這一小團火焰落在了顧伯的衣袍上,顧伯醉意滿滿,低著頭充楞。
“誒這是火嗎,火咋長在我身上了?”
顧伯眼看見自己的袍子上多了個小口子,隨著時間的推移,火勢逐漸在衣袍上蔓延。
顧伯也在聞著燒焦糊味的同時逐漸清醒。
“啊啊啊,我這衣服是璐瑤送給我的啊!”
顧伯手上提著的女兒紅都不管了,火勢的迅速蔓延急的跳腳。
“大哥,你好像逮錯人了。”
武者在一旁悄悄地提醒。
“你有什資格說我逮錯人了?”
申天師雄赳赳氣昂昂的反駁,語氣充滿不屑。
“就是感覺長得不太像啊。”
阿宇插嘴道。
顧伯的顏值怎能跟陳楚的顏值一星半點比?
不光氣質上差了一大截,而且者麵前說話的聲音以及玩毛都是個耄耋老人啊!
這不是認錯人了嗎?
“別這樣,小申你是認錯人了!,我印象中的陳楚並不是這個樣子!”
武者搖頭否定,四下找尋水桶想潑掉掛在顧伯身上的火星子,生怕顧伯出現什差池。
“你想幹什,你不想報仇了嗎!”
申天師大聲的製止,手掌攢成拳頭,將胸口的防茅箭被芯砸的框框作響。
“我對天保證,絕對沒事。”
“小坤你知道你為什被那個人打,還不是你心腸太軟能聽的進去話。”
“這邪祟的外表根本就不可信!他們能變出各行各業的人迷惑你的雙眼。”
“說不定哪天睡在你炕上的姑娘就是哪個白骨精變來的!”
“萬物皆表象,難道你就能說麵前的真的就是個老人嗎?”
申天師大聲的質問著,將自己的兩個兄弟徹底吼道悶聲不吭氣,這才道:
“這火勢天神之怒降下來的聖火,到時候等火徹底熄滅露出他的原型再說。”
在等候火熄滅的過程中,士兵們就這樣直直的看著顧伯在這的一切行為。
不光寺武者,很快其他人也感到不對勁。
“申天師,他在打滾!”
“申天師,邪祟他跳河了!”
“快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申天師依舊鏗鏘有力的說著,派人攔下顧伯,並且迅速另起黃紙在上麵畫符咒。
“天為乾,地位坤爆!”
申天師剛畫完符咒,就地打算扔出甩到那“邪祟”的身上。
可就在這時,天雷滾滾濃密的黑雲籠罩在大地上積雲不散,並且以申天師手中的符號為圓心,三十米長為半徑畫出圓來。
驚雷滾滾,雲腳長毛,無數在黑雲中遊走的細絲時不時的冒出爪牙。
眾人唏噓的看著申天師還有她手上高舉著的黃紙符咒,驚歎:這果然是個道行高深的人!
“報,芃老爺駕到!”
一個小廝這樣喊著,以阿順管家為首的芃家大院的人前來這。
這時候的顧伯圍困在地上打滾疼的直叫喚,身上卷著橙紅色的火舌。
當阿宇帶來的這幫兄弟們驚歎這天雷的確是申天師引過來製裁麵前冒牌河神的驚雷時,陳楚也趕了過來。
他的雙腳淩空於水龍卷之上,河麵上起著薄薄的霧氣,狂風怒號。
阿宇這幫人充楞的看著陳楚高舉手臂,直直天雷,天上就有一道如魚雷般的閃電鏈子劈向了申天師的腳邊。
框框!
雷電擊碎地麵形成凹坑,陳楚見沒發生什大事,便也重新埋頭潛入水中,與東頭青灰的西山一起消失在朦朧的月色中。
好在自己剛才有些饞了想找顧老伯要酒喝跟了過來,不然陳楚還真不知道後果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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