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簌歌走進容澈的病床時,蘇柏溪幾人已經很識趣的離開了。
偌大的病床,除了儀器滴答的聲音,就剩下吊瓶那微弱的流水聲。
簌歌看著病床上那個一身病服,卻絲毫沒有減少儒雅帥氣的容澈,心突然一陣感動。
幸好,醒過來了,沒有出事。
“容澈。”見容澈眼睛盯著窗外那棵樹葉有些凋零的大樹,簌歌開口叫他。
容澈漆黑不見底的眸底驟然一亮,回過頭看著揚著溫暖笑容走近自己的簌歌,心不知為何鬆了一口氣。
“小歌,讓你擔心了。”容澈輕輕笑著,蒼白的臉上因為寵溺的笑容而染了些許動人的風姿。
“隻要你醒過來就好,幸好梁二他們說你隻是太過勞累才會導致血壓低而昏倒。不然,我真的要去找那些醫生給你好好看看了。”簌歌坐在容澈的病床邊上,擔心的伸手替他探了
探容澈額前的溫度。說來也奇怪,怎這幾個星期容澈發燒的頻率有些頻繁呢真是隻是因為勞累而已她,不相信。隻是現在,不得不相信。
容澈低低的笑出了聲,伸手捏了捏簌歌的鼻翼,道,“沒那誇張,這些不過都是小病小痛而已,你們個個都那緊張幹什看你,總是擔心些有的沒的,我以後生病都不敢告訴你了。”
簌歌撇撇嘴,無奈的苦笑著,似乎這樣聽起來也有些道理,是自己太敏感了吧。
“知道了,我還是擔心你啊。”簌歌淡淡含笑,語氣難得有一絲撒嬌的意味。
“小歌,上來。”容澈拍拍自己的身旁,讓簌歌脫了鞋上來和自己躺著。近幾個星期雖然他們經常待在一起,可是他卻覺得怎樣膩在一起都不夠。
簌歌失笑,見容澈眉宇間都染上淡淡的柔情,也就應了他的要求,脫了鞋躺了上去。
雪白的病床上,相擁而坐的一對情侶,在夜幕下分外動人。
深秋過後就是入冬了,這天氣還真是變冷了,風吹在臉上,有種刺骨寒冰的感覺。
簌歌看著窗外光禿禿的的樹木,讓這個初冬顯得分外的蕭瑟和淒冷,不由有些感歎時間的飛快。
她摟著容澈腰間的手緊了緊,回頭對上容澈深不見底的眼睛,簌歌笑的猶如春風拂麵般暖人,仿佛這個寒冷的冬季也能因著這笑容而融化許多。
容澈低頭,雙手捧住簌歌有些發白的小臉,手掌心溫熱的體溫著實讓簌歌被風吹冷的小臉暖和了很多。
“冷嗎”容澈低聲問。
簌歌搖搖頭,往被子縮了縮,靠在容澈的懷,聽著他胸膛傳來有力的心跳聲時,心才安了。
“容澈,
以後不要再那不分晝夜的工作了,如果到時候有個三長兩短,你要我怎辦”
“以後,不會了。”容澈微怔,輕笑的伸手環住簌歌纖細的腰身,安撫著。
“不會就好,要是我發現你騙我,我就罰你不準靠近我。”簌歌乖張的點點頭,而又有些警告的囑咐著。 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她就怕容澈口是心非,這邊答應著,另一頭卻又熬夜工作。拚命十三郎的稱呼,梁二他們不是白給容澈起的。
容澈無奈的揚眉,這簌歌何時那了解他了,還真是有些悸動。
“遵命,簌歌大人都開口了小的哪有不從的道理”容澈笑容如清水蕩起漣漪般的輕柔,唇邊含著的笑容舒適清澈,帶著出塵不染的儒雅。
他俯下身子在簌歌鼻尖細細的蹭了蹭,那孩子氣的模樣讓人看在心微微動容。
病房外,剛探望完南珞飛和南宿楓一起要過來看容澈的米凊甯和洛弦璃看著屋那一幕纏綿的景象,都覺得還是不要打擾的好。
三人就在病房外的長椅坐了下來,都是剛剛認識不免有了些許尷尬。
米凊甯苦笑的盯著地板,她的性子素來就內向,主動招呼人這檔子事情還真是不怎熟練啊。
倒是一向膽大活潑的洛弦璃開了話頭,她盯著南宿楓一臉崇拜的神情。
“宿楓哥,聽我哥說你很厲害啊。這次從國外回來之後就要全權接管南氏了嗎”
南宿楓倚在椅背上,勾起抹淡淡的笑容點了點頭。
“你哥對簌歌兒是真的放開了嗎”凊甯早就在陌凡她們口中得知了所有的來龍去脈,自然好奇白逸川對簌歌拒婚這件事情的看法。
洛弦璃無奈的聳聳肩,一臉無奈相。
“沒辦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我哥不喜歡強迫人。”洛弦璃簡單的一句話,倒是道明了一切。
“也是,不喜歡的沒必要強求,這個不可以說不定下一次會遇到更好的呢。”米凊甯柔柔的笑著,幽幽地想著。她也不喜歡強求,愛情這種東西向來可遇不可求。
微笑,凝眸。凊甯愣神陷入深思的樣子,讓坐在一旁的南宿楓好奇的勾起了眉角,似乎是個有故事的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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