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懲罰雖是在十二個時辰,但我那阿爹一大早還不是要上朝,可憐我家看著我的小斯,站在門口還不知我要出門去。
翻窗,避過小斯,爬上牆,來到長安街上,這一套可謂是我最熟悉的動作了,隻不過在翻牆站定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一雙圓骨骨的眼睛正哀怨得盯著我道:“小姐,您又不帶清兒?”
我這一個機靈,差點沒被她嚇得軟身倒地,勉強露出幾顆牙齒:“帶你帶你。不過,別叫錯稱呼了。”
她點了點頭,退了一步,恭敬得行了個禮:“是,公子。”
街上倒是像往常一樣熱鬧非凡,隻是多了一些官兵的遊蕩,滿城的官牆上都貼滿了告示。素日這告示牆每每有一個新的告示,必將成為茶樓百姓的談資,因此現下的周圍是圍得水泄不通。
我暗自琢磨著,說不定是關於找尋太子的告示。
聽說太子的麵顏是所有的皇子中最突出的一個,引得他那些妃嬪們成日勾心鬥角,隻為了爭奪太子的心。
我未見過太子,倒見過那多情瀟灑的九王爺,模樣生得倒是極好,一雙桃花眼隱隱勾人魂魄。
卻不知這太子殿下是何等風姿,竟能超越九王爺?
說不定隻是謠傳,這當朝太子,就算是長成山中的野豬模樣,妃嬪們照樣還是會看成是陳世美啊。左右熄了燈都是一個樣。
清兒不喜熱鬧,我隻得身體力行得拚命往擠,也不知清兒這一身的武藝學來有何用。
好不容易擠到了最麵,仔細看了看告示的內容。
捉拿刺殺太子嫌疑犯裴子秦…
我了個乖乖,不是說二人一起遇刺的?這裴子秦怎會突然變成了刺殺太子的嫌疑犯?
這包庇嫌疑人的罪可不小,最次,也得流放吧。
我悔得心都在滴淚啊,本是宋子義去流放的,我這幫他救了個人,就變成我去流放了?
這……難不成上輩子我是個盜墓的,連宋義長的祖墳也給挖了?
雖然虧本的買賣我做了不下數回,看病開藥基本不收銀兩,但虧得如此血本無歸的,這還是第一回碰上。
我的黃金千兩,我的綾羅綢緞,我的清白名節呀…
告示上倒是沒有太子的畫像,這一國儲君的麵容果然不是我等小老百姓可以覬覦的。隻不過旁邊這個裴子秦的畫像,除了衣服有些還原,樣子也忒不像了些。
裴子秦你這個禍害!
我趕緊側身往醫館中跑去,經過院子跑到裴子秦的屋子頭,他睡得那叫一個香。
我心中一股氣上心頭,一把扯開他的被子,將他從睡夢中拉了起來。
“你睡得倒是舒服。”
他的胸口和頭上的傷口才剛剛包紮好,加上體內餘毒未清,似乎根本就用不上力氣,被我拉起來,馬上又無力得坐了下去,麵色蒼白,好不狼狽。
昨天明明已經幫他把外衣脫下,也不知道這裴子秦是如何想的,竟又重新穿了上去。
這分明是怕本小姐輕薄了他!
他扯著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南大夫這是何意?”
看著他的這張病臉,我心中有些不忍心,索性轉過身背對著他道:“你快走吧,別說本公子救過你。”
“進去搜查,一處角落都不能放過!”
外頭傳來了一陣喧鬧,接著就是到處翻找的聲音,清兒在外頭查看了一下情況,急匆匆跑進來道:“公子,外頭有大量官兵在搜查,要不我們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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