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見了身後巨大的水聲,還未反應過來,就感覺被人重重得抓住了肩膀,狠狠得壓下去。
我頓時疼得四肢移形,被迫蹲下了身子,口中不受控製得吐露出:“痛痛痛痛痛!”
這人下手怎會如此粗俗,一探便知是個習武之人,我還極有可能打不過。
“說,誰派你來的?”
若是被太子府的人知道我楚家的千金竟然在大半夜去偷東西吃,我阿爹非拖著他的身軀來太子府中揍死我不可。
“對,對不起,我走錯房間了。”
這個理由,好像是有些牽強了些。
我趁著他說話的間隙,抓住了他攀在我肩上的手,用指甲狠狠得紮進他的手掌中,逼著他鬆開手。
他果然縮回了手,我迅速一個轉身,從袖子掏出銀針,想著找準位置便紮過去,未曾想進入眼中的,竟然依舊是個隻穿著褻褲的男人?
這這這這…這成何體統!哪有人打架不穿衣裳的!
我一時不慎,手一抖,給扔歪了,他能躲過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太子府中還有這不要臉的人嗎?
不成,若是傳出去看過男子的身體,我這太子的昭訓恐怕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
顯然他並沒有意識到男女有別這個事情,繼續便要衝過來。
本小姐冰清玉潔,怎可受不明之人的玷汙,看到旁邊有澡巾,我撤下便往麵前扔去。
他這個呆子竟然還不領情,一手接住了澡巾,繼續往我這衝過來。
門口近在咫尺,我伸手便要去開門,他的速度比得我更加利索,從前頭抓住我的手腕,我順著手臂往下鑽過,用另一隻手針向前穿去,他依舊是輕鬆躲過,似乎毫不費勁。
看來今日沒帶清兒來是件錯誤的決定。
這向來百發百中的銀針暗器,在他的麵前竟絲毫使不出威力來。
“想逃?”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股殺氣,將我狠狠一甩,我便感覺到四方換位,轉眼間我便被砸到了水池之中。
從水池中站起已是十分狼狽,然則在站起時,脖子上卻抵了一把冰冷的劍,那劍氣似乎隨了主人,帶著錚錚殺氣,不斷向我脖子上襲來。
“手下留情手下留情!”我伸出手來阻擋了麵前的視線:“大哥,我錯了我錯了,我真不是故意看你洗澡的,我隻是看此處霧氣繚繞,以為是廚房在開火,我實在是餓得不行,才來找吃的。”
他頓時將劍又是靠近了我幾分:“你是誰?為何我從未見過你?”
雖然楚家的顏麵十分重要,但現下可是在危急關頭,阿爹你可千萬別怪我,畢竟保命要緊。
我十分沒骨氣回到:“我是楚南月,前幾天剛入府的,一進來就被關了禁閉,你沒見過還是很正常的。”
他的語氣從充滿殺氣漸漸恢複了冰冷:“他們不給你吃的?”
“給了給了,但一點葷的都沒有,你若是不信,你可以聽聽,我的肚子還在叫。我要是刺殺你,至於餓著肚子來嗎?”
“那你為何不以真麵目示人?”
“大哥,我出來覓食,畢竟也不是什光明正大的事情對不?您看我一直閉著眼睛跟您說話,我發誓,真的沒看見您的身體,您能不能高抬貴手,放過我?”
“嗖”一聲,聽到劍回鞘的聲音,我頓時鬆了口氣。
“大哥,您,您穿好衣服了嗎?我閉著眼睛找不到路。”
他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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