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路程,也足夠我同清兒解釋一番了。
“你想想,太子殿下是何人?見過心懷鬼胎的人比我們吃過的鹽都多,能夠坐上儲君這個位置的人,成天要麵對的是三教九流的人,鬼話聽得還少嗎?”
清兒嘟囔著:“既然小姐知道太子殿下不信,為何又上前去冒險?而且最後太子殿下不還是放過了乞丐?”
“太子殿下不信,但百姓信啊,太子殿下給他安的罪名不就是打擾了太子妃娘娘的送葬儀式嗎?我給抹去這個罪名不就行了?說是太子妃娘娘派來的,太子殿下眾目睽睽之下還能繼續不成?”
他一個太子殿下,本來就被萬民看在眼,他會不懂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
清兒亦是十分不解:“可我怎覺著太子殿下信了呢。”
他要是信了才見鬼了,剛才質問我的語氣之中,分明帶著些戲謔的樣子。還給本小姐安上了這個罪名,就是等著回去算賬。
送葬儀式在眾目睽睽之下進行著,我又是被重點監視的人,想逃也逃脫不了,這好的機會,白白被我浪費了。
回到府中,還未來得及脫下喪服,太子便讓我單獨在大廳之處,其他人自行離去。
離去的眾人目光之中或含著同情,或含著幸災樂禍,總之如何解讀,都是太子殿下不會放過我的樣子。
我跪在地上,著實辛苦,倒不如快些受刑,還能回屋中自己給自己解個疼。
“殿下,嬪妾知錯,還請殿下速速責罰!”
太子坐在堂上,慢悠悠得開口:“你會醫術?”
他如何知道?
欺騙儲君想來罪行不小,於是我不再謙遜:“跟阿娘學過皮毛。”
不會因為我會一點醫術,就在府中做個醫娘?
“楚昭訓,能一眼就看穿對方得了肺癆,宮中的太醫想來都比不上吧?”
廢話,若不是本小姐,今日入皇陵的可就不是太子妃娘娘一人了。
我嘿嘿笑道:“過獎過獎!”
“放肆!”太子突然言辭激烈:“敢欺騙太子,你當真不怕誅九族嗎?”
都說伴君如伴虎,這伴儲君更是比伴虎還艱難啊。
“嬪妾知罪,還請太子殿下贖罪。”
不過他就算知道是我在撒謊又有什用,若用這個名義來賜死我,那還不飽受老百姓詬病?
但是麵子還是要給太子的,此時的我看起來應當還是有些敬重他的吧……
“楚昭訓,你著實聰明,但在本王麵前,希望你還是能今守本分,否則,就不是今日如此打板子這簡單了。”
正要施罰,突然篤篤跑進來一個小斯,站在我的身邊向太子行禮道:“太子殿下,裴子秦將軍攜妾室來訪,見是不見?”
“有請。”
“是。”
想來眼下板子未罰,太子倒沒讓我離開,而是讓我在一旁繼續跪著,眼下一身喪服加上一履麵紗,想來裴子秦也認不出我來。
過了一會兒,裴子秦和他的妾室便登堂而入,在我的旁邊向太子行禮。
“見過太子殿下。”
唉,當太子就是麻煩,整日誰人見到都要對他行禮,其他人不煩,太子自己不煩嗎?
“免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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