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平看著我,太子看著我,我……隻能看著地上。
良久,太子唇口微啟:“昭平,你若是無事,便退下。”
昭平咬著嘴唇,恨恨道:“是。”跺了幾下腳,便帶著下人離開。
沒了昭平公主的身影,太子才同我道:“怎不躲?”
我疑惑:“嗯?”
“憑借你能翻過府中的大牆,這小小的宮人,怎會得逞?”
這是,試探我?
不對,我翻牆的事情,他又是怎知道的,這太子,是在我身邊安置了眼線了吧。
我十分淒苦道:“殿下,昭平公主是何人,宮中誰敢得罪她?我不過一個混……一個昭訓,何敢同她為敵。”
太子牽起我的手,同我道:“如今你有本王頂著,便不用怕誰。”
才怪。
從陵陽湖的事件中,我若是看不出你是個有腦子的人,那我就是個沒腦子的,你這分明是下套給本小姐鑽。
我繼續幹笑著:“殿下言重了,以後若是能讓嬪妾不被喚進宮中,嬪妾便感激涕零了。”
正說著,屋中突然響起了咳嗽聲,太子瞧了瞧我,我輕聲道:“莫緊張,這是好轉的征兆。”
太子跟著我進了屋中,那秦朗風像是在午後睡了許久初醒來的樣子,盯著我們二人的樣子有些發懵,眼睛麵帶著十足的疑惑。
太子十分關切,走近了幾步:“十三,你感覺如何了?”
我連忙阻止:“殿下,十三王爺身上的疫症尚未清除,還請殿下莫要靠太近。”
秦嵐風的麵色此刻顯得有些蒼白,帶著沙啞的聲音問道:“我這是躺了多久了?”
得疫症的人意識不清也是正常的事情,對於他來說,這幾日就如同度過了幾個春秋般,但夢中應當都是噩夢。
太子開口解答道:“四日。”
“我這是……咳咳咳咳”秦朗風咳嗽的聲音有些密集,如今他的症狀正向我想象的反向發展,我迫切想要去切一切他的脈。
太子攔住了我道:“既然有疫症,你便不要靠近了。”
“可是……”
我正要說著去切脈的事情,太子便搶先我一步,走到了秦朗風的身邊,從被子頭取出他的手,將手指放在他的手腕上。
太子殿下這是…在切脈?
難怪他知道自己得的不是疫症,他分明,也是個懂醫的。
我終於知道自己疏漏的是哪一環,千算萬算,沒算到太子竟也是同道中人。
過了一會兒,太子便將十三王爺的手放進了被子中,沉穩道:“十三,你體內的病症正在慢慢減弱,想來再用上幾天藥便沒事了,莫要操心。”
我放下心來。
沒想到真如我心中所想,不枉費這兩日我衣不解帶得照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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