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有人說,最不為人知的思念最醉人,最不為人知的思念最癡心。
三十三天,離恨天最高,四厄四病,相思病最苦。
而這種苦,卻讓人甘之如飴。
豐吟並不是很美麗,她隻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女子,就像是這個世界的所有農家女子一樣,簡單而普通,但是也有她的快樂。
這個世界的芸芸眾生都有他們的活法,同樣也有他們的歡喜與哀愁。
我遇見的她的時候,是在南方的那個人潮洶湧的大城市,她曾經的一頭烏黑的長發,已經剪短成了一個清爽的模樣。
隻是,在哪個原本愛笑的女子,眉間卻散不去一種淡淡的哀愁,就像是這四月的雨季隨處可見的,那點綴著水珠的三角梅。
隻是,我隻能傾聽她的故事,卻幫助不了她任何實質性的東西。
我不是佛主,做不了普度眾生。
我能夠做的,僅僅是將手中的那隻禿筆,聊表心的鬱壘,歎這事情的無常與多變。
故事的發生並不是在這個多雨的城市,而是在那個陌上花開,春雨如酒的城市。
那個城市我去過,隻不是很不幸的是沒有見到那個春雨如酒,陌上花開的景致。
我去的時候,是那個城市的雨季開始的時候。
那個城市的雨季,要比這個城市要多得多,甚至於我至今停留的印象,都隻是那個小鎮為數不多的青瓦上麵,滴滴答答的雨點落下,潮濕了誰一季的衣襟。
有人說,這樣多愁善感的季節,總會發生一些我們無法預料的事情,就像會遇見一些我們無法預測的人一樣。
豐吟遇見他,就是在這個梅雨紛紛的季節。
就像是生命中遇見的無數人一樣,豐吟的遇見,也隻是普普通通的遇見。
隻是,這無數普普通通的遇見麵,總會有那個一個人讓你刻骨銘心。
很不幸,他就是豐吟刻骨銘心的那個人。
按我聽豐吟的描述,他其實是一個很普通的人,普通得甚至在茫茫人海麵,你都不會去多看一樣。
隻或許唯一能夠算不同的地方,他勉強算個讀書人吧。
曾經看在烽火大大的《劍來》麵看到所寫的那句話:這世間,讀書人最負癡心人。
好吧,無論如何,我們姑且稱之為讀書人。至少,在豐吟所在的這個圈子,他勉強算是個讀書人。
因為應豐吟的要求,我不能直接寫他的名字,所以姑且以他稱之。
她與他的相逢與世間所有打工者無異,都是在人來人往的的工廠相會,甚至於那個工廠她都忘了,隻記得是在那個電子廠麵。
他是一個沉默的人,甚至於沉默得在他周圍與他共同上班的他們,都會無意識的將他給遺忘。
她對他的好奇始源於他在抱著流水線一般的工作之餘,一直手中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
要知道,那個時候還沒有抖音,沒有小視頻,也沒有直播,主要是沒有智能手機。
每天他都拿著那個厚厚的手機,低著頭像是看著什東西。
有人與他搭訕,他便回他一個微笑,算是對不相熟的人一個回應。
當豐吟與他相熟後,才知道他手中所看的,是電子書。
當然,這是後話了。
他是一個喜歡讀書的人,隻是有些迂腐,固守自己的那套道理,整天狼狽的活在這方天地。
除此之外,他還是一個比較細心的人,能在這幫大大咧咧的男人,顯得有些不一樣。
豐吟就是因為他的細心,逐漸開始對他有些了解起來,但是,也僅僅停留在初步了解的層麵,直到那件事情的發生,一切有些不一樣了。
一開始往我們都說過,豐吟是個平凡的人,所以發生的事情也很平凡,隻不過這個平凡的事情發生在豐吟身上,對於她來說,便有些不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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