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沙灘,轉西河。
西河幹了叫龍王。
龍王老,胡須翹,背個墊子去睡覺”
這個山村很小,小最東邊的某家男人說了夢話,最西邊的人家第二天早上就會知道了。
山村雖然小,但是它也有它的故事。
小村的前麵有條小河,斜斜的從村莊的前麵流過,小河的沙灘上,總有三個孩子在玩耍。
兩個小女孩,一個小男孩。梳著小羊角辮的叫若因,另一個臉上總罩著一團粉紅的叫伊憐,拖著鼻涕的小男孩叫落雨。
童年如飛,恍惚中誰將故事回放,在村頭的老楊樹下,那個十三歲的少年與少女,靜靜地站立著。
小河依舊,隻是那片沙灘已經不存在了。曾經的河灘上,楊伯早將那片灘塗改造,種上了一片紅薯。
時光如同小河中的水一樣,等回頭時,我們都有些不一樣了。
“小雨,回去吧。”落雨的身邊,或因輕輕道。
落雨凝望小河的目光並未收回:“因姐,你說東嬸的話是真還是假?”
那個臉蛋紅紅的伊憐早就走了,去了遠方,那時候東嬸曾經說過:“等你們都長大,我就讓伊憐回來。”
落雨的話,勾起了若因對伊憐的懷戀,同時,懷戀中又包含著些許別的滋味,少女的心中想:“如果離開的是自己,他又會怎樣呢?”
其實,這一切的緣起緣落,早就像是被誰暗中安排,當一切發生的時候,誰又能夠自主?
緣起緣落緣如水,在如水的緣分,生命匆匆而過。
黃昏的傍晚,一團粉紅的雲朵飄過,被夕陽映得柔柔的,仿佛一碰就會碎了。
就想是那屬於三人曾經的故事,回憶中觸碰,都要小心翼翼。
這年五月的太陽,有了夏季的模樣,火辣的溫度,將地麵的照得隔著鞋走路都會發燙。
小河岸上的莊稼地,還在往上竄的玉米此刻耷拉著葉片,知了的叫聲有氣無力。
唯一有精神的,隻有那條小河,還有小河中的那群孩子。
小河的水清澈明亮,精神百倍的流向遠方,嘩啦啦的聲響混合著孩子們的聲音從村子東頭響到了西頭。
這時候的小河,已經成了孩子們遊泳的天堂,此刻那些逛著膀子的孩子,他們的笑聲更是激起小河的童性,嘩啦一下拋起一朵浪花。
河流穿過一大片葦子,女孩們在葦子中,百靈般的笑聲激起葦子上的一隻水鳥,呼啦啦的一下飛向遠方。
山的孩子淳樸,誰也不會搞惡作劇,這些年來,男孩和女孩各玩各的,從未出現什岔事,以後也不會有,因為他們都是大山的女兒。
河流的下遊,落雨興致昂揚,在清澈的水鑽進鑽出,似乎要比水中的遊魚還要靈活幾分。
上遊飄來一隻小小的紙船,雖然那小,難不起眼,但是還是被眼尖的落雨看見,那是特有的花箋紙,整個村子,隻有若因有,還是自己送給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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