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王佑澤奇說論白馬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涼了的皮 本章:第二十七章:王佑澤奇說論白馬

    蘇扶公子緩緩起身,手中念珠緩緩在指尖撥弄,走到堂中間開口道:“在下以為,此乃謬言。”

    此話一出,眾書生、公子發出一陣騷動,此白馬論乃是自春秋戰國至今亦無法推翻的理論,此言初時聽來著實滑稽可笑,可是與公孫龍子辯駁者竟無一勝出,這也讓許多人包括不少夫子在內不明覺厲。

    欒提蘇扶敢說這白馬論是謬言,便是公然要辯上一辯,雖公孫龍已逝世幾百年,但是其白馬論確是諸多雜學典籍中的名篇,自董相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後,經國之術以儒家為正統,其餘各家皆為雜學,但是那些學子們卻常常偏愛這些雜學典籍,在書房隱蔽處藏上一本。123。四下無人時仔細研究。如今在這花間會上不談儒學而說白馬之說,不少書生、公子們見蘇扶這般特立獨行,當下便有幾人不等蘇扶再行辯解就想要反駁了。

    蘇扶環顧四周笑道:“在下曾於白馬寺主持天竺高僧曇謁法師探討過白馬非馬論,雖未分出個勝負,但蘇扶略有頓悟,故而鬥膽妄言。”

    眾人皆知,曇謁法師乃是天竺高僧來白馬寺繼任主持,因其年紀輕輕,僧眾多有不服,於是曇謁法師開壇論佛法。 。一連七日,不論是白馬寺的僧人也好,雲遊和尚、過往香客也罷,無一辯的過他,可見其佛法高深,辯術之強。

    蘇扶與之論道竟是平手,這讓不少人都望而卻步,不再敢上去反駁了。

    一人小聲與身旁好友說道:“我知道蘇扶師兄去與高僧辯法,不分勝負,未曾想竟是辯的也是這白馬非馬之說,看來這次花間會師兄是沒有敵手了。”

    大堂之上,鴉雀無聲,唯見蘇扶公子立於堂中,蘇扶公子朗聲說道:“馬者形也,白者色也,形分有無,風者無形也,馬者有形也,無形者無色,而有形者有色焉。色立於形上,然不變其本。涼了的皮同形者同,故而白馬是馬也。”

    此時左排末座一位年輕人起身大笑,緩緩走出席位,立於大堂之上。

    蘇扶公子躬身作揖問道:“這位公子想必非洛陽人士,蘇扶並未見過,敢問先生名諱。”

    那書生打扮的人恭敬還禮道:“在下潁川戲誌才。”

    那左排末座另一位男子亦站起身來,拱手作揖答道:“誌才乃我同鄉好友。”

    蘇扶視之,哈哈一笑道;“原來是文若好友,相比亦是大才,願聽先生高見。”

    王協看去,那立於座上之人不過二十歲上下的模樣,相貌偉岸,舉止端莊有禮,而立於堂中之人,生的著實一般,負手而立,頗有幾分傲氣。王協自然知道戲誌才的名號,作為三國曹操的第一位得力謀士,相比才能也是不低。

    再說立於席座的那位男子,王協心中思量忍不住問起小郭嘉,“小郭子,那文若可是荀彧?”…。

    郭嘉點了點頭,“荀彧乃是荀子之後,其父乃是濟南相荀緄。”

    王協點了點頭,繼續看戲誌才怎樣辯駁。

    戲誌才邁步來到堂中,他問道:“白馬是馬,那黑馬也是馬,那五銖幣是幣否?”

    蘇扶答道:“自然是幣。”

    戲誌才又說:“金幣是幣否?”

    蘇扶已經意識到了,一時眉頭緊鎖,並未及時回答。

    戲誌才見蘇扶皺眉不語,笑道:“五銖幣與金幣皆為幣,然二者並不同形,故而先生方才之言自相矛盾也。五銖幣非幣,金幣亦非幣,故而白馬非馬也。”

    說道此處,已經有不少公子被繞糊塗了,管寧眯眼觀瞧,麵如平湖,而花語環視堂上堂下眾位公子。123。正好與王協四目相對。

    王協微微一笑,緩緩起身。

    見還有人起身,眾人紛紛停止了小聲議論,靜靜觀瞧。

    王協拱手施禮道:“在下王協,見過諸位公子,管夫子,花語姑娘。”

    蘇扶回禮道:“原來是與許夫子對賭的佑澤兄,久仰久仰。”

    戲誌才也拱手回禮,王協負手走到堂中,緩緩開口道:“方才蘇扶公子與誌才兄所言皆對。”

    此語一處眾人嘩然。

    二人不解。 。戲誌才略帶輕蔑地一笑說道:“佑澤兄,方才蘇扶兄言白馬非馬,我言白馬是馬,若我二人皆對,那依兄之見,白馬是馬還不是馬?”

    王協淡然道:“白馬是馬,白馬也非馬。”

    戲誌才與蘇扶二人神情古怪,不僅如此其他人也是一副不解,就連管寧也是這般,王協一笑開始解釋道:“所謂白馬非馬論不過是玩文字遊戲的詭辯罷了,重點並不在白馬或馬上,而是在於對非字的理解。非若是理解成不是,則如蘇扶兄所言,此乃謬言。而若是將非理解成不等於,方是誌才兄所言之本意。公孫龍子前輩正是用了這一非字的兩層含義,使得白馬與馬喪失了同一外延。涼了的皮宛如雞同鴨講,自然是覺得各占道理。”

    王協此言一出,頓時在眾人之中掀起不同凡響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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