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山的大腦瞬間熱血上湧,全身顫聳不已。
在噩夢,柳山無數次看見這道身影,那一咬之下,父母身軀兩斷,殘軀在嘴被反複嚼咬的酷烈景象,讓柳山日日夜夜心如刀絞。
柳山的麵孔扭曲,變得猙獰可怕。
盯著遠處那道龐大身影,柳山雙眼圓睜,緊緊握住獵刀,心緒久久不能平靜。
過了好一會兒,柳山才按捺下激動的情緒,暗道一聲,“畜生,終於找到你了!”。
柳山趴在地上,沒有動,繼續監視著前方。
那個龐然大物爬上對岸,尾巴左右擺了擺,便一頭紮入對麵的樹林中。
柳山按捺住上前的想法,繼續趴在地上看著。
過了足足有一個時辰的時間,那個龐然大物才回到泥沼地,一頭紮入泥地,消失不見了。
想必是外出捕食,吃飽喝足才回來。
柳山看著那個龐然大物進泥沼地的地方,正是之前出來的位置。
過了很久,那片地帶沒有一點動靜,又恢複了昨天和今天早上時候的平靜。
足足過了一個時辰,還是沒有一點變化,柳山從樹枝下爬了出來。
緊握十煉獵刀,柳山向那龐然大物出沒的地帶探去。
一地走不了多久,即使是在泥沼地,很快,柳山便走到距離目的地百丈遠的位置。
放慢腳步,柳山小心的向前潛去。
潛近五十丈後,柳山停了下來,向之前發現那個龐然大物的位置看去。
那一片寧靜,除了泥濘不堪的泥地,就是一些淺水窪。
柳山看了許久,也沒發現那個龐然大物。
想了想,柳山放輕腳步,緩緩的繼續向前潛伏而行。
再潛行前進了十幾丈,應該距離那龐然大物不足四十丈遠了,柳山停下腳步,雙眼凝神,向前搜索過去。
搜尋了半天,最後,柳山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發現了一串不自然冒氣的水泡,忙仔細看去。
這下終於發現,在冒水泡的地方,有一截顏色和四周泥水一模一樣的黃褐色,呈麟甲狀的物體,有一丈多長。
觀察了半天,柳山終於確定,這就是泥沼魔蜥,頭部躲在泥水,頭部以下的軀體**在外。
盯著泥沼魔蜥看了半天,柳山什也沒做。
最後,柳山緩緩的向後退去。
退出半遠後,在一個小水窪旁邊停了下來。
這個水窪隻有半丈大小,水最深處不過一尺,麵生活著一些小魚和少許蟹蝦。
柳山脫下身上的獸皮衣,將獸皮折疊成長寬半尺多的方形,然後卸下獵弓,放下獵刀,跳進水塘。
跳下水塘後,林山便雙手拿著獸皮開始盛池塘的水向外倒。
水塘雖然不大,但是麵的水至少也有幾千斤,使用一片獸布能倒多少?一個時辰過去了,水麵才幾不可見的微微下降一點。
柳山如瘋了一般,不顧身體疲乏,繼續不停的向外倒水。
第二天天亮時,終於將水塘的水清空,露出一個口徑半丈,深一尺的坑洞來。
然後柳山伸出雙手,就開始挖掘坑底的泥土。
泥沼地土質稀鬆,而且底部被水鬆散,用手倒也勉強能挖。
柳山十指全力挖掘,遇到用手挖不動的地方,便用獵刀挖掘。
就這樣,能用手解決的地方就用手,實在不行了才用刀,柳山全力投入挖坑大計。
雖然泥沼地土質稀鬆,水窪底部更是長期被泥水滲透,坑底石頭也很少。
但是柳山隻有一個人,還沒有專門挖掘的工具,因此,挖掘過程十分緩慢。
縱然如此,到天黑前,坑洞也已經被挖深半尺,現在已經有一尺半的深度了。
柳山出的坑來休息了一會,隨後外出打了一隻兔子燒烤吃掉,不多做停頓,繼續跳下坑洞埋頭苦幹。
就這樣,日夜不停的挖掘,餓了打獵吃飯,累了在坑底睡覺休息,除了吃喝拉撒睡覺外,林山的全部精力都撲在了挖坑大計。
待到十餘天後,終於讓柳山挖出一個表麵口徑半丈,深達五丈多的深坑來。
挖好坑後,柳山沒有立即出發,而是守著坑洞休息了三天,直到精力全部恢複,體力回到巔峰狀態。
柳山仔細查看了下獵刀,得益於大部分時間,他都是用十指在挖土,獵刀損傷不大,隻是刀刃有些許微卷,仍然能用,林山放下擔心。
隻是雙手十指早已破損,這一個月來,每天都流血不止,但休息三天後,傷口已經結疤,而且隻是皮肉之傷,林山並不在意。
比起心中憋了五年的仇恨來說,這點疼痛根本算不了什。
休息完畢,柳山開始布置陷阱,他沒有在坑底布置尖刺木樁什的,因為對泥沼魔蜥來說,那些東西一點用也沒有。
畢竟鋼鐵刀刃,都不能破開泥沼魔蜥的外表麟甲,更別說木製的利器了。
柳山隻是將木排掩蓋在坑頂,三個角落在實處,一個角落空,保證泥沼魔蜥踩在上麵後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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