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縣令死得十分蹊蹺,被人五花大綁捆在床上,因臉上的草紙滲了尿,活活給悶死了。
天氣還未入秋,尚有幾分餘熱。據說府上的護衛推開房門的那一刻,滿屋子皆是刺鼻的熏天惡臭,原是縣令大人臨終前氣息不暢,一番掙紮之下,屎尿流了滿襠。
堂堂朝廷命官,就這毫無尊嚴地死了。
此事頃刻間轟動朝野,禦史大人已經奉旨前來,不日將至永安縣。
霍瑤光躲在謝家鋪子已經三天,她原本打算殺了郭定坤就離開永安縣,哪知當夜與姚府的護衛樊策撞了個正著。樊策生得高大,功夫又十分了得,再加上郭定坤的狗腿子們一擁而上,她險些被這群人壞了性命。
生死關頭,若不是謝銘鐵出手相救,她恐怕已經去了九泉之下。
雖說僥幸撿回一條性命,右臂還是挨了樊策一刀,當即血流如注。
霍瑤光休養到第四日,覺得外傷已無大礙,準備和謝銘鐵道別之後抽身離開。
謝銘鐵恰好抓藥回來,見霍瑤光正在收拾行李,不由皺眉道“身體尚未痊愈,你往哪去”
“鐵娘,我不能再拖累你了。”霍瑤光剛才還聽謝家鋪子的夥計說起,朝廷派了禦史來核查郭定坤的死因。她見多了官官相護,知道禦史是個大官,也不是什好人,若真是讓他查出什蛛絲馬跡,第一個遭殃的就是屢次相助的謝銘鐵。
“我不怕官兵,更不怕死。”謝銘鐵一把抓住霍瑤光的胳膊,疼得她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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