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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你的意思。”推理者說道：“不論你說了什，我們都會記下來，尤其是你說的關於劉山的線索，我們更會記錄下來。到時候，檢察官會看到這份報告的。”

    荊靜笑了起來：“這樣最好。”

    “說吧。”推理者說道。

    頓了頓，荊靜開口說道：“你說我是個聰明人，其實我真的是個聰明人。以劉山的那種性格，我們不能不防。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是沒有一時高興過的，就算是沒有了四肢，成天隻能靠吃垃圾過日子的乞丐，也總有發自內心高興的一刻，但是劉山不一樣，你看他的眼神的時候，你就知道，他時刻在算計著。”

    “算計著什時候殺了你。”荊靜斬釘截鐵說道：“那個時候，我能感受到他內心的戾氣，三年前他不告而別，再也沒有出現的時候，很可能是和他的哥哥們鬧翻了。我偷聽了他們之間的談話，似乎在說什難俗回來了，又說到什震三山的，反正劉山聽了之後十分憤怒，將手機都砸了。”

    “難俗？”

    劉山是洛城市量廟的和尚這件事情是已經坐實了，推理者和花花公子都知道，但是如今量山天降大雪，量山和外界的一切聯係都斷絕了，否則的話，還能問問林朝先那的情況到底怎樣了。

    荊靜以為這句話是在問自己，回答道：“我隱約了解了一些事情，他就是量廟的和尚，是難字輩的，那個難俗，好像和他一樣大，他好像是，吃醋了。”

    “吃醋？”

    這個詞用在劉山的身上，實在是讓人覺得十分別扭。

    “吃醋。”荊靜說道：“聽他的意思大概是，他和那些哥哥天天朝夕相處，難道還比不上個難俗？總之其實相處下來，那個時候他都三十歲了吧，但是很多地方，還和一個小孩子一樣，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矯情勁頭。你要說是童真也算，你說是變態也對，總之就是在一個成年人身上不該出現的違和。”

    “他好像從來沒有長大過一樣。”荊靜說道：“把手機砸了之後，他後來給我說了一個地址，讓我給他準備一些東西，都是些生活用品。那是一個廢棄的工廠門口，叫做全和廠。”

    “全和廠。”花花公子忍不住重複了一遍。

    全和廠這個地方花花公子和推理者熟悉的不得了，就在不久之前，他們才被劉山困在了全和廠的地窖麵，差點就自生自滅了。

    “那應該有個女人？”花花公子問道。

    荊靜皺起了眉頭，顯得有些驚訝和局促：“這個你們都知道？不錯，當時劉山身邊跟著一個女人，長相並不好看，不過個頭倒是挺高的，留著短發，看起來比較中性吧。”

    兩人心中幾乎同一時間浮現出了同一個人選來，這個人就是楊天善。

    三年前，正是楊天善殺了鍾楚天和鄭少鈞，也是把兩具屍體都囚禁在地窖的時候。看樣子，那個時候劉山就認識了楊天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