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丫的,你才哭了,那是小爺流的汗”
陳星星抹了一把臉,腳下步子卻不敢停下。
沒有手機,也沒有手表,時間對於他們來說已經不再重要,在這個故事活下去,多活一小時,多活一刻鍾,多活一秒。
都叫人痛並快樂著。
突然
前方黑暗中傳來一陣微弱的喧嘩打鬥聲,聽起來是兩個女子發生了爭執。
“走,過去看看。”
兩鬼一人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趕了過去。
直到跑到了一扇大鐵門前,這才停下了腳步。
鐵門往上通往的是醫院大門後麵的一棟建築,應該就是何陸雪所說的住院部了。
啊又是一聲尖叫從樓梯上方傳來。
仨貨一齊抬頭往樓梯上看去。
樓梯側麵的牆壁上有寫著安全通道的指示燈亮著。
在指示燈幽綠的光芒下,兩個女人正扭打在一起。
其中一人手握著一把閃亮的手術刀,把另一個人壓在身下,正握刀欲刺,那刀鋒離她麵門不過三厘米,隻差一點就要捅到她眼中了。
那被人壓在身下的不是別人,正是何陸雪。
“住手”陳星星一個箭步衝上去把騎在何陸雪身上的人掀開,那刀也鐺的一聲掉在了她的腿邊。
何陸雪沒了別人的壓製,緩緩爬起,倚在牆壁喘著粗氣。
陳星星蹲下來,拉起她的手,緊握著,目光灼灼盯著對方。
他有好多話想問,有好多話想說。
他心中的白衣天使,一定不是故意丟下他,一定是不小心受到了驚嚇才對,一定是這樣,他安慰自己道。
他在等何陸雪開口,她欠他一個解釋。
可是,他等到的不是解釋,而是一把雪亮的手術刀。
何陸雪不知何時,已經握住了那柄落在她腿邊的手術刀。
直接一刀捅向陳星星的心髒
她是心髒病方麵的專家,找到致命要害對她來說實在是太容易了。
那一刀,快,準,狠,直接把整柄刀捅了進去,從外麵看,隻有一小段刀柄留在外麵。
“你”為什這樣對我
陳星星顫抖著,抽搐著,然後倒在了何陸雪身上。
秦觀兒渾身一震,剛剛流逝掉的那一秒,似乎有什很重要的東西不見了,叫她眼眶發酸,心似乎是被挖去了一塊,空蕩蕩的。
“你幹什”書命這才看到陳星星似乎有些不對勁。
整個人像是斷線的木偶,直接歪倒在何陸雪的身上。
一股血腥味彌散。
何陸雪身上的白裙子很快就被血浸潤,染紅,暈成一片。
“啊哈哈哈哈”何陸雪癲狂地大笑起來,那笑容有著得意,狡詐,還有著濃濃的凶狠。
她伸手緩緩推開陳星星,陳星星被她輕輕一推便歪倒在地,血液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匯聚成小小的一灘。
她盯著陳星星的雙眼,勾起嘴角“沒想到吧,陳星星。”她頓了一下“陳星星,你是個傻逼。傻逼才會救不相幹的人,傻逼才會愛上一個認識一天的人,當然,要不是你這傻逼,我又怎會有下手的機會呢”
像是對自己的表現極為得意,她又止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沒有提示音,沒有嘟嘟聲。
何陸雪是一個徹頭徹尾,正了八經的生人。
陳星星又抽搐了兩下,他努力轉動眼球,想要看她一眼,他嗚嗚兩聲,卻是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為什。
他想問。
為什
為什要這樣對他
他心中那團已經枯萎的白玫瑰,突然燃起熊熊烈火,在烤灼著他的心,他恨他恨這個女人
他好恨
他恨她的欺騙
他恨她的隱藏
他恨她的那一刀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哈哈哈,什一見鍾情都是狗屁,都是妖魔鬼怪給他灌的迷魂湯,哈哈哈
陳星星,你這個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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