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打鬥,東方翊漸漸敗下陣來,很快抽身離去。
沐羲朝後深深地望了一眼,見身份已經暴露,他揮手震開身上的藍色官服,緩緩來到我的身邊。
“洛兒,這些年你受苦了。”
說完,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抬手撫摸我的臉頰。
我盯著他的眼睛,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眼飽含淚水。
他真的是沐羲嗎?等了這多年,終於等到了他出現。
再次確認後,我更咽的吸了口氣,迅速將他緊緊擁住。
“沐羲,我想你了,真的好想好想你。”
相思如潮,沐羲也緊緊地勒住我的身軀,心髒砰砰直跳。
這一刻,我們彼此恨不得將對方刻入骨,融入血液。
微風拂過,一陣花香撲鼻。
我輕輕地抬了頭,靜望著不遠處字跡滿滿的彼岸花。
“三途河畔,彼岸花開,吾將於此,候汝一生一世。”
“黃泉照彼岸,花開一千年。情不為因果,葉落又千年。”
看到此話,我的臉頰迅速紅了起來。
沐羲仿佛發現了什,突然將我鬆開,眼睛冒著許多的小星星。
我正猶豫要不要用靈力震碎彼岸花上的字跡,以防身側之人拿我對質。
突然,沐羲急速彎下了腰,出其不意地吻了過來。
他的臉離我很近,可以看到眉間細小的絨毛。
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香氣,我情不自禁地回應起來。
微熱的兩舌在唇中纏繞,貪婪地探索每一個角落,吸取對方的每一絲氣息。
這一瞬間的悸動,我們彼此似乎都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薄霧漫漫,花朵歡快地隨風跳起了小舞。
許久之後,沐羲停了下來,淺笑著說道:“洛兒,不著急,我們有的是時間洞房。”
我汗顏地望了一眼他,側身摸了摸鼻子,尷尬回道:“誰想跟你洞房了。”
沐羲從背後擁住我的腰部,喜笑顏開道:“洛兒,等接回若水,我們再生一個寶寶如何?”
“一切聽君安排。”
我靦腆地低下了頭,嘴角不自然地往上翹。
聽到此話,沐羲激動地將我擁得更緊,仿佛做夢一般。
我抬手輕輕安撫腹前的手臂,以傳給他更多的真實感。
“對不起,對不起沐羲,若我早發現你的異常,你就不必受這多苦,都是因為我的疏忽。”
沐羲搖了搖頭,緩緩回道:“洛兒,我不悔,隻要你安好,便是我最大的快樂。”
我側頭凝望著他,那一雙眸子的清澈,仿佛是世間最美的東西。
“沐羲,這三千年你在哪?我等了你許久,你都沒有出現。”
他靜默片刻,不緊不慢地開口道:“洛兒,當初我交給你的盒子還在嗎?”
我詫異地望了望沐羲,心想:為何他會這般在乎那個盒子,難道那盒子有什寶貝不成?
“那盒子......那盒子……好像還在蓧蓧手保管。”
早知道這盒子這般重要,當初應該忍下心把它打開,也不至於現在隻剩下滿滿的好奇。
沐羲仿佛看透了我的想法,抬手輕摸著我的鼻子,淺笑一聲。
“若知曉你這般膽小,當初我應更肆無忌憚些,這樣也不必白留了那多鼻血。”
我急速扭過身軀,滿臉擔憂道:“沐羲,你當初為何會流鼻血,那病現在可否治好?”
沐羲笑容可掬地看著我,緩緩回道:“好不了,除非某人願意親自替我治療。”
我若有所思從頭上拔下一根簪子,正準備從手臂劃出一道口子出來,沐羲突然出手製止。
“洛兒,你幹什?”
他滿臉疑惑地望著我,眼睛的緊張與心疼,仿佛都充滿了煞氣。
我不解地看了看他,淡定回道:“不是你讓我救你嗎?我的血能修靈亦能補靈,放心吧,這點血無礙事。”
沐羲重新將簪子插進了我的發間,霸道嚴肅地說道:“洛兒,這一生一世,我不準你有絲毫傷害。”
“可是......可是你的病咋辦?要不我們去找酬信,他一定有辦法治好。”
此刻,我眼心都十分焦灼,腦袋紛亂如雲。
沐羲似笑非笑地望著我,回道:“洛兒,你真想將我治好?”
我點了點頭,開口道:“隻要能夠治好你,讓我做什都可以。”
“當真?”
沐羲詭異地笑了笑,身體不斷地朝我靠近。
望著菱角分明的俊臉,我忍不住準備抬手觸摸,背後突然傳來了響動。
“何方妖怪竟敢破壞我地府安寧?若是讓本王逮住你,定要你在油鍋悶上一悶。”
閻王在一群鬼差的簇擁下聲勢浩大地在周邊查探,當瞥到我的身影時,迅速奔了過來。
“仙子,你可曾看到剛剛有什人來過?”
我剛準備轉身,身體突然被禁錮在沐羲懷。
閻王尷尬地笑了笑,道:“你們繼續,本王什也沒有看到。”
我掙紮一番,沐羲仍沒有釋放的意思,隻好開口道:“閻王不必擔心,剛剛那隻是仙家鬥法。”
閻王感激地回看了我一眼,回道:“多謝仙子。”
腳步聲剛走沒幾步,沐羲從懷掏出一卷錦書,穩穩地定在閻王麵前。
“慢著,天泉宮有道旨意你拿回去細看,這人我先帶走了。”
話剛說完,沐羲便擁著我快如閃電般消失在眾人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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