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雲回到莊子上時已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氣,隻是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感覺人生漫漫,真是艱難。
連仲恢複了原本的模樣,又開始變得高冷起來,隻是嘴角不經意間勾起還是出賣了他此時的心情,起碼,對於曹雲的表現,他還是感到滿意的。
“這隻是開始而已,以後起碼要每天保持這個量的二倍才行,想要學劍,先把身體鍛煉好在說。”連仲還是板著臉說著,手上遞給曹雲一杯茶水。
曹雲接過,大口大口的喝著,他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以絕望的神情看著連仲,目光中帶著可憐還有祈求。
連仲沒有理會他的目光,給自己到了一杯茶之後,也不再理會曹雲,而是自顧坐下,開始了說教。
“作為一個世子,就算你不和我學劍,起碼的自保意識還是要有的,沒有武力防身,如果有人想要害你,你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這個世界遠比你想象的要複雜和危險。”
“這不是還有你嗎?”曹雲笑著說道。
這些事情他都知道,威脅無處不在,不僅僅是江湖的刺殺,還有廟堂的危險,看了曆史上的一些故事,曹雲覺得有些荒唐,國君被大臣殺死,被一些不知名的小人物殺死,這是事實,也是笑話。
呼風喚雨的指揮者卻被一場場陰差陽錯的殺掉,而且,殺人者還能安然逃走,這是不餓坑肆意的事情,在曹雲看來是這樣的。
荊軻刺秦這樣的殺戮起碼還是經過實現的謀劃,而向上麵的,那簡直是可笑,一個小偷殺死了主人,而親戚為了某些利益,把他推上高位,或者安然釋放,不用多說,這像是一場對於道德的拷問,同時,也像是對於這個時代混亂的回答。
列國爭雄,這種高位者的不安定是其中的一個重要原因,隨意的任免,像是一場遊戲,沒有人去反抗,也沒有推翻。
曆史的進步便在於此,把一場場遊戲演化成一場場真實的場景,沒有彩排,也不可以重新來過,沒有了隨意的變化規則,一切的一切,都歸諸與實力和獨立的思想。
“我不可能永遠在你身邊,你也會有你所要獨自麵對的強大,強大到連我也無可奈何。”連仲看著曹雲神情嚴肅道。
“我知道的,我隻是說說而已。”曹雲無奈的攤手。
原本想要緩和氣氛,誰知,連中卻是比起剛才更為嚴肅,目光中帶著認真還有戒備,說道:“不,你不知道,你所了解的隻是你所看到的而已,那些,終究會被打敗,而有些你所看不到的才永遠是你要真正麵對的,強大,還有無蹤。”
說到此處,連仲像是一個要拔劍的劍客,隻等待著對方最為淩厲的一擊。
“您指的是什?”曹雲好奇的問道。
“裂刃”連仲吐出兩個字,頗為凝重。
“像是映月閣之類的暗殺組織?”
“”連仲給了曹雲一個冷笑,神情中帶著不屑,俯視眾生的那種。
曹雲氣結,有些咬牙切齒。
連仲繼續說道:“我也聽說過這個名字,在近來的江湖上聲名鵲起的一個門派,躲過了各大門派的圍剿,而且還反殺了不少人。”
顯然連仲才是這方麵的專家,了解的不比曹雲少。
隨後,他看向曹雲,問道:“你覺得你現在能把晉國或者楚國滅了不?”
曹雲弱弱的回了一句:“給我時間,我說不準就可以。”
連仲擺擺手,說道:“我說的是現在,你覺得你和他們有可比的地方嗎?”
連仲眯著眼,彎著嘴角等待著曹雲的回答。
曹雲不甘示弱,硬是漲著一口氣說道:“當然,怎沒有,我們有濟水他們有嗎?我們靠近母親河黃河,看看他們,都不知道在那呢!母親河知道嗎?母親河哎!可是他們沒有。”
他洋洋得意的看著連仲。
少年意氣,少年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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