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美娘坐在轎內,撩開簾子看著陌生的街道,一路沿著僻靜的地方緩緩而行,直到轎子突然停下,耳邊傳來強而有力的敲門聲,很快門吱嘎一聲被拉開,轎子再次緩緩而行。
蘇美娘懷揣不安的心,慢慢靠近那昨日,仿佛一眼便能射穿她的男人,身處的地方,這種感覺好可怕。
心壓抑不住的狂跳,仿佛聽不見周遭任何的聲響,唯有聽見的,便是自己的心跳聲。
當一聲,轎子落下,蘇美娘隨著轎落,身體不由的向前傾了一下。
“姑娘,已經到了,請您下來吧。”
轎簾子被拉開,蘇美娘緩緩不安的起身走出,看著周圍荒涼殘破的地方,心咯一下。果然,她要毀在這景王府了。
惠王府的人,動作麻利的把蘇美娘所有的衣物,送進屋去,接著一言不發的直徑離開。
唯有一路跟過來的惠王府老媽媽,走到蘇美娘跟前,手伸進袖子,拿出一袋黃色的荷包,看著她端著的樣,荷包分量還不輕,蘇美娘眉頭蹙了蹙,這人是什意思,莫不是在提醒她,給一些打賞錢。
那這人可是算計錯了,她本就身無長物,自打爹娘去世後,她便把大房所有的東西,都讓她留給了身處蘇府的弟弟,隻為讓弟弟過得好一點,不必跟著她受苦,唯一帶走的隻有幾件換洗的衣服,以及常年都貼身帶的首飾。
打賞她,她自己的活計還沒有著落呢,與其看著對方示意太過尷尬,不如裝作看不見。
當即轉過身,假意打量這她即將要住的地方。
惠王府的老媽媽可不止蘇美娘所想,從袖子拿出的荷包在手點了點,打開後又數了數,看著數目都對,便走上前招呼蘇美娘。
“姑娘,這個荷包您收著。”
恩
蘇美娘一愣,這是什意思。
“這個荷包一共有一百兩銀子,是王爺臨走的時候特意交代老奴,到了景王府就給你,說這是他虧欠您的,王爺知曉昨天並不是您的錯,可他還是把您給送到景王府,這是他對您的虧欠,一點點心意,還望您收下,最起碼能打賞個下人,與這的人打好一下關係,雖說這惠王府是王府,景王府也是王府,畢竟兩位當家的主子不一樣,您到了這還是得多加心些的好。”
老媽媽把荷包塞進蘇美娘的手後,便轉身離開,留下蘇美娘一人在原地發呆。
看著手中的銀子,蘇美娘的眼角當即濕潤了起來。
人吃五穀雜糧,性子也是千奇百怪。
蘇美娘打就有個毛病,就是凡事不能對她太好,一對她好,她就恨不得掏心掏肺的對人家。
來景王府這一路上,她還在心謾罵惠王混蛋,這會兒看著手中沉甸甸的銀子後,眼下便全是惠王的好了。
景王府,墨瀾院中,緩緩傳出長劍揮舞,沙沙作響聲。
“多久了。”
“一個時辰了被。”端起茶杯靜靜飲了一口。
景王府內,暗一暗影兩位侍衛,站在墨瀾院中的大樹下,靜靜的看著院落中,身穿白色衣,手持重劍,強而有力的揮舞著。
倆人一左一右的靠著樹邊,看著自家王爺那般賣力的練武,也不知因為何意,明明昨兒白天還好好的,可到了晚上,整個人就變了一樣,一直練武,就像受了多大的氣似的,無論他們倆人怎勸都不聽,好幾次王爺差點把他們倆人當靶子,一起操練了,幸好跑的快,要不然非折在自家王爺的重劍之下。
院外跑進來一廝,快速走到暗一跟前,聲道,“一侍衛,人已經被惠王府送來了,這會兒就在蘭苑,您看要怎處置她。”
暗一聽聞是昨天在惠王府被拿來頂缸的姑娘,心想那姑娘也挺可憐的,好端端的無辜躺槍,“這事王爺交待給輕姑娘,你過去告訴她一聲,讓她安排就好。”
廝抬起頭看了一眼正在練劍的王爺身邊,手捧著茶壺,好似隨時隨地等待王爺傳喚一般的暗輕,點了點頭。
轉過身直奔暗輕走去。
廝前腳剛走,一旁的暗影,滿臉詫異,“怎了。”
暗一禁了禁鼻子,“恩,沒事。”惠王府送來的人,又不是什大人物。
廝靠在暗輕耳邊耳語。
暗輕聽了一愣,眼神凝重的瞧了一眼正在練劍的景王,揮了揮手示意廝走到一邊。
“這快就送來了,這惠王府到底有多迫不及待,聽著,雖說這是惠王府送來的人,可到底不知是什底細,會不會傷著王爺,我得先調查一番,等查明了,在另作安排,暫時先安置在那,一日三餐就按普通丫頭的給。”
廝撓了撓頭,“那用不用派人去伺候著。”
“不用,還不知什底細呢,伺候她作甚,就正常照顧三餐,其他的什都不用管。”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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