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這簽怎樣”
蘇美娘求了一隻簽,簽文標注七十七簽。
卦攤師父把簽文攤開看了看,捋了一下胡子,“此簽為上簽,寓意姑娘家中會有喜事一樁。”
喜事,她家能有什喜事,難不成,景王會給她一個名分,眼下她最想要的就隻有這一件事,除了這不管什事對她來說都算不得喜事。
“謝謝師傅。”香兒遞上解卦錢。
“香兒,我們走。”
“姐,你快看,那個人好奇怪啊,他總是看你。”
香兒上前在蘇美娘身邊聲說了句。
蘇美娘慢慢轉過身,一眼便看見那日在城中名府見過的秦王殿下。
秦王做夢也沒有想到,陪著自家王妃出來祭拜,竟然會遇上景王府中的妾,茲茲,這美人胚子,那日天色雖暗,仍能看出那模樣漂亮勾人,今天在看,豈止勾人啊,明明是勾魂。
秦王衝著蘇美娘淡淡一笑,轉身扶著自己王妃進入大殿內。
蘇美娘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人怎笑的這惡心啊。
“姐。”
“快走。”一種不好的預感縈繞心頭。
宮中。
“娘娘,奴婢聽說左相家長女蒲姑娘好像回來了。”
這左相蒲修明乃是景王老師,在朝中地位舉足輕重,膝下隻有一女蒲嬌錦,皇上念其勞苦功高,特意將蒲嬌錦賜婚與景王。
“她回來了。”賢妃從榻上坐起身。
這左相的女兒,算是自幼在她身邊長大,模樣長得漂亮,性格也溫婉,當初皇上立下這門親事,她也是點頭應過的,對這個未來兒媳,她還算滿意。
“既然回來了,便宣她過來一趟,這距上次見她好似已有三年了吧。”
張嬤嬤輕笑,“是啊,那年正是左相夫人離世,左相提前告老回鄉守孝,這不轉眼三年已過,孝期已滿,算算年紀,這蒲姑娘也滿十七歲了。”這個時候左相回來,大概是要讓景王與蒲姑娘完婚。
“十七歲了,年紀確實不了,若是還左相夫人沒有離世,兩年前本宮就給他們張羅婚事,到了現在本宮的孫兒怕是都要抱上了。”
“可不。”張嬤嬤扶了賢妃一把。
“她回來也好,盡快安排與元兒成婚,最近那孩子鬧的越發不像話了,聽說他寵幸一個侍女,而且十分疼愛,不僅安排她住進親自監工造的院子,還夜夜留宿在哪,若是在弄出個妻未進門,庶子先出的事出來,豈不是成了整個大曆的笑話。”
這張嬤嬤垂頭,這種事誰能說的好,賢妃娘娘的話並不無道理,隻是景王會聽從嗎,她伺候賢妃多年,景王也算是她看著長大的,那孩子的性子,平日雖然不喜多言,可是心性卻正的很,一般人的話都聽不進去,何況賢妃。
“對了,承兒好像有幾日沒有給本宮送信了。”這孩子定是見了元兒就忘記她這個母妃了,也不知為何他竟然那喜歡奚元這個哥哥。
景王府中。
奚承悻悻的在墨瀾院書房中,望著書案前麵無表情,一臉認真,也不知是在讀書,還是在辦公的奚元。
嘴撅起,眼神泛著不悅,心想著大哥這人真是壞,明知道自己來這是讓他教自己騎馬,可是他都來這快有一個多月了,人家連搭理自己都沒有,更別提教自己騎馬。
以前見他總是覺得他麵色緊繃一臉嚴肅,不管是麵對父皇,還是母妃,大哥那表情總是一樣一樣的,可現在他發現了,每次大哥看見蘇美娘那張不見其他表情的臉,就能笑成一朵花,還是特別開的鮮花。
總之有蘇美娘的地方,就有花一般的大哥。
今日沐修,有了閑暇一日,本以為可以和某人出去走走,等自己醒來,人家已經早早出門上香去,連問都不問他,要不要一起去,就現行離開,可見這人眼壓根就沒裝下自己。
瞧瞧這時辰,她已經出去快一上午了,還沒有回來,突然站起身。
原本一直打量奚元的奚承,本能的躲了一下,還以為自己的心思,被人發現了。
奚承可沒工夫去理一個孩子,那個女人去了那久怎還不回來。
佛寺。
蘇美娘與香兒倆人拜了佛,燒了些元寶,香火給已故父母,在卦攤前也求了簽。
跟著人潮在佛寺周邊走了走,這寺廟建在半山腰,從高處向下望去,這寺廟好似騰空在雲層上方,俯瞰下麵,一切變得異常渺,不過這寺廟中的空氣真是清新怡人。
蘇美娘站在山上向下俯瞰,整個人的心境如掏空了一般舒暢。
“香兒,我們一會兒下山去攤子處吃些東西再回去吧。”
兩年了,她還是第一次這放輕鬆。
香兒點了點頭,“好啊。”她也許久沒有逛街了,若不是今天跟姐出來,她怕是都忘記外麵還有這樣的景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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