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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住了幾天。”
周徐禮脫下外套掛進衣櫃, 順手把她的外衣脫下一道整理妥當。
管家來敲門,請他們下樓用餐。考慮到陸宜寧的情況,周徊打電話時特意囑咐廚房請來當地的中餐師傅。
飛機餐的味道不算好,陸宜寧沒吃幾口,現在也沒胃口, 就著麵前的青菜小口將白粥喝完。
周徐禮慢條斯理又幫陸宜寧盛上半碗, 低聲哄了幾句, “多吃點,不然半夜會被餓醒。”
管家上前詢問:“明天上午需要我聯係家的司機載您去墓園嗎?”
周徐禮輕嗯聲,補充道:“不用很早。”
管家站在原地,打量麵前男人的臉色,“阿徊上次回來,已經把您母親的墓遷至墓園, 和大少爺合葬在一處。”
周徐禮眸光漸沉, 情緒讓人摸不透喜怒。
好在安靜了近一分鍾後,他終於有了反應:
“我知道了。”
周家的墓園建在宅後的半山腰, 供奉著往上數三代的長輩。隻有入了族譜的人才能被埋葬在此,一切遵循著古老又守舊的製度。
當晚, 陸宜寧躺在床上, 安靜又規矩。
周徐禮擦幹頭發, 經過她身邊腳步微頓,“睡不著嗎?”
聞言, 陸宜寧猛地坐起身, 有點局促的抓著被角, “你媽媽……是不是喜歡溫婉一點的姑娘?”
之前聽他描述的樣子,隱約可以猜出在那個年代留學倫敦的女人,一定知書達理溫婉隨和。
周徐禮在床沿坐下,伸手摸了摸小姑娘泛紅的臉頰,“她若是活著,會很喜歡你的。”
他對父親的印象不深,但記憶中,母親的形象卻清晰可見。
陸宜寧長籲一口氣,“那就好。”
入夜,雨勢連綿,空氣中升騰的霧氣逐漸散開。
直到次日清晨,倫敦迎來半月未見的陽光。
十點鍾,陸宜寧化了淡妝,一身素雅的長裙,及腰的長發半鬆半挽,試圖用這副打扮遮掩骨子透出來的淩厲感。
車子停入後山門前的停泊位,負責看管的人員打開黑色雕花大門。
周徐禮走在前麵,經過陡峭的台階時很自然拉起陸宜寧的手,目光停在她腳上那雙三厘米的高跟鞋上,“我記得我讓你換雙鞋的。”
陸宜寧單手捂住耳朵,拖長語調回他:“我沒有聽到。”
道路兩側的樹枝繁葉茂,陽光透過葉片編製的罅隙落下,給男人的身形輪廓鍍上一層似有若無的影。
周徐禮無奈,阻止不了女人愛美的心。
兩人停在最簡單的墓前,沒有像其他墓碑那樣在周圍護上層層圍繞的雕花石柱,兩塊石碑立在這,簡簡單單,棱角分明。
右側照片上,女人的麵容清秀,下方刻著一行字:
“Here lies a women who had lost her love forever。”
——這沉睡著一位永失所愛的女人。
“她是個很剛烈的女人,周淮安曾經無數次向她施壓,但沒有一次成功逼退她。”周徐禮將手中的花放在中央,抬頭看了眼石碑上的照片,“媽媽,我帶宜寧來看你了。”
陸宜寧彎腰鞠了一躬,又陪周徐禮靜靜說了會兒話。
中午炙熱難耐的陽光溫度攀高,他們才下山離開。
-
後麵幾天,陸宜寧睜開眼時,周徐禮早已起床不知所蹤。問了管家,老人隻是笑笑,說他有事出門了。
第一次她還信,持續了三天,周徐禮早上出門,直到中午才回來,而且都是一個人,不讓司機跟隨。
舉動太過怪異,陸宜寧卻不想主動開口詢問。他們倆既然走到一起,扯了證,不久後還會有個小崽子出生,彼此間的信任必須要有,而不是處處猜忌。
回國前一天,陸宜寧訂了早起的鬧鍾。
周徐禮洗漱完,見她醒了,單膝撐在床沿低頭吻她額頭,“今天帶你出去玩。”
陸宜寧順勢挽住他的脖頸,半耷拉著眼皮翁翁氣哼聲,“不想動彈,抱我去洗漱。”
周徐禮無奈彎起嘴角,俯身抱起床上的人兒信步走去盥洗室。把陸宜寧放在琉璃台上,輕車熟路給她擠出牙膏。
陸宜寧含著牙刷,吐字不太清楚,“給你頒個獎,最佳模範老公。”
周徐禮雙臂撐在台沿,懶散接上話,“我還以為是新晉養豬標兵,或者是勞模?”
“……你果然不愛我了。”陸宜寧悲痛抹著眼淚,“人家七年之癢,我們領證才幾天,你就開始厭倦我了。”
說完,被嘴的泡沫嗆到,跳下琉璃台吐掉漱口水。
周徐禮靜靜看她表演完,默默念出一句話:“老公娶我隻是為了孩子,在外麵養了一堆辣妹,最後上位的小三要挖腎,逼我知難而退。”
陸宜寧機械地轉過頭,怎聽這劇情挺耳熟呢。
周徐禮昨天下午回來,陸宜寧在睡午覺,手機握在手還沒鎖屏,他掃過一眼被標題吸引——
【剛和老公結婚,他就對我失去了興趣怎辦?】
往下翻,搜索引擎中還有如下曆史紀錄:
【剛結婚就懷孕,是不是很容易讓男人失去對婚姻的期待?】
【怎能保持婚姻幸福感?】
【我老公不愛我了怎破QAQ?!】
陸宜寧踩在他腳背上,有點小炸毛,“你偷看我手機!”
周徐禮怕她著涼,又把人抱起擱琉璃台上,“沒故意偷看。”
陸宜寧表情不太相信,濕漉漉的眼睛盯著他。她小心翼翼藏著的小心思,被無意間戳破,會不會被他當成胡思亂想。
周徐禮抬起眼簾,往前靠了靠,目光對上她略顯心虛的眼,沒忍住笑得肩膀微顫。他輕捏住她的下巴,不太正經地問:“想讓老公一直愛你?”
陸宜寧伸腿踢他,話語帶著幾分惱,“你起開,我要洗臉了。”
周徐禮顧及到她的情緒,沒再逗弄,伸手抱住麵前的人不輕不重撫平她炸毛的小脾氣。
“沒養其他女人,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他把她圈在懷,聲音放輕,“隻養你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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