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宮,舒妃吩咐成玦和如環搬了梯子,自己爬上去,親手擦拭寢殿上懸的“懋端壺教”四字匾額。廛尾拂塵清掃過,她的唇角緩緩勾起。
有這四個字在,便如皇上在她心點燃的一把火。這四個字不滅,她心中的火焰便不會熄。
她這寢殿懸的不僅是四字橫匾,皇上還禦筆親賜了一副楹聯。隨著她的手,那黑底金字一個一個顯現出來“德茂椒塗綿福履,教敷蘭掖集嘉祥。”
若說“懋端壺教”四個字還不夠的話,這一副楹聯還不夠明白醢
“主子,萬萬踩穩當了。”成玦和如環在下頭扶著梯子,仰頭高高望著立在半空的舒妃,小心地直提醒。
這塊匾額和楹聯自從三月掛上去之後,主子便異常珍愛,素日拂塵擦拭都不假人手,必定親力親為。
舒妃擦拭完,不由得立在半空中,幽幽歎了口一口氣。
這是懸在她寢殿的,平素外人都不得見。況且她一向是清冷的性子,也極少邀請人來自己宮,更別說要邀請到寢殿來了。
故此,這匾額和楹聯雖叫她心內歡喜,卻總是有一種衣錦夜行的感覺明明那般衣著明豔,卻要行走在夜色之中,外人都看不見。
隻是她心下明白這輕重,暫時要衣錦夜行的遺憾,她忍得住。終究已是年底,一切都在明年。隻要她能在明年八月冊立那拉氏之前懷上自己的孩子,那中宮之位便不是那拉氏的緹
擦拭罷了,也按下了心事,她小心下了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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