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幕英雄救美的苦肉計遭到太傅的無情打臉,自此沒再厚著臉皮去纏著薛瑩瑩了,整日在府中酩酊大醉,任憑他老爹臭噴怒罵猶如一條死狗,不省人事。
與齊賢王結下梁子的事情多了去了,雲太傅才不會放在心上,更不會故意避嫌,整日沒事兒與那薛郡主搞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約會,弄得坊間一片流言蜚語,回到家中則美其名曰:奉旨辦事。
宮的老皇帝倒是笑得合不攏嘴,一連誇了十幾個好。齊賢王可就鬱悶了,自己的兒子因為一個女人天天萎靡不振不說,比這更糟糕的是若沒有鎮南王的五萬大軍支持,他將舉步維艱。
若是就此罷手,他就不是那個叱吒風雲的齊賢王。回想起前程往事,齊賢王也忍不住喝了兩杯,從他兩兄弟出生的那一刻起,命運似乎就在偏袒李原,無論他如何表現,做得如何優秀,父皇總是視而不見,反倒是李原,平平無奇最後卻做了天子,隻給他留了塊兒丹書鐵券。
他不服,不甘心就這過一輩子,心時刻在高喊,皇位是我的,我要奪回來。
太傅府門外,上官雲老頭兒熟練地一頭鑽了進去,直奔後院,就跟回自己家一樣。雲逸正在逍遙椅上悠閑打盹兒。
“雲太傅…”
一聽,是上官雲,這老頭兒從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假裝沒聽見,轉過頭去繼續睡。
“哎呀,雲太傅,老夫在府上備了點薄酒,賞賞臉,一起喝兩杯如何?”
這丞相府的飯菜他倒是吃過一兩回,後來就不去了,畢竟那青菜豆腐湯寡淡到了極致,也不是嫌棄,天門的飯菜也就這款式,吃了十幾年,膩了。
老頭兒倒是不厭其煩,恬著老臉,邁著小碎步轉到椅子另一邊,躬著身子笑眯眯說道:“陛下賜了老臣幾瓶好酒,可惜沒有酒友對飲……”
“有好酒,早說嘛!走著!”
雲太傅一下從椅子上直挺挺地站了起來,直衝衝往門外奔去,上官雲老頭兒一把老骨頭,自然跟不上他帶風的健步,追了一會兒,才好不容易在相府大門口追上,累得他氣喘如牛,佝僂著身子大口哈氣。
相府內
丫鬟們隨即在將飯菜端上桌子,,今日還真是大日子啊,居然多了幾盤葷腥,按照以往老頭兒摳門的尿性,實在難得。
“上官老頭兒,今天不會是你大喜的日子吧,這一桌酒菜,我還是第一次在你府看見!”
老頭兒一聽這話,分明是在寒摻他,這也難怪,誰叫他是個清官呢,國庫空虛那會兒,還帶頭削減俸祿,朝中的一品大員中,就他過得清湯寡水。
斟滿酒,倆人對飲了一杯,果然是好酒,清冽甘爽回味綿長,忍不住還想再來一杯。
上官雲邊倒酒邊說道:“太傅可知這是什酒?”
他對酒沒什研究,隻知好喝與否,便搖搖頭,催促老頭兒趕快。
“這可是禦賜狀元酒,隻有狀元才有資格飲此酒。”
“,這倒有意思,你我又不是狀元郎,卻在喝狀元酒!”
老頭兒一杯下肚,雙眼微閉,似乎在回味,慢悠悠說道:“這酒是幾十年前我高中狀元時,陛下親賜的,那時陛下就對我說,贈卿一美酒,還朕赤子心,躬耕天下稷,勤謹為黎民!”
原來這酒是他年輕高中狀元時皇帝賞賜的,希望他能做個赤膽忠心做一個為國為民的好官,雲逸突然覺得這酒他似乎喝之有愧。
“相爺,這酒我……”
“雲逸不必介懷,痛快喝了它便是!”
上官雲從一知縣做到如今的大唐丞相,在官場摸爬滾打數十年,依然清廉高潔,這樣的官確實難覓,他的妻子在生下上官謹之後不久便離世而去。
由於經常忙於公務,就把女兒托付給將軍府的奶娘照顧,萬萬沒想到這一舉卻將孩子推向了沙場。
他的這一生也算無愧大唐,無愧黎民百姓,更無愧陛下的厚望。隻是可憐半輩子兢兢業業,與清福無緣,那像太傅這般逍遙自在過。
正當他感慨之時,上官雲端起酒杯說道:“當前朝中奸佞當道,我已年過花甲,太傅又深得陛下賞識,大有可為!為了大唐,幹了這杯!”
雲逸不知他是何意,隻是覺得有些古怪,上官雲語氣不像是恭賀祝福時應有的調門,反倒有種殷切囑托,令他很難是從。
說完,老頭兒朝袖口摸了幾下,小心翼翼拿出一張白紙,雙手捧著遞給了雲逸,恭敬至極,躺若是一張普通的白紙,那用得著這隆重的姿勢,倒像是皇帝身旁傳旨太監的做派。
他疑惑地看了一眼上官雲,拿過來打開一看,光這精美的紙張已是不俗,頁腳的大紅印足證其是天子的親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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