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太傅府的佳話在京城盛傳已經半月有餘,京城街邊茶館一下多了許多外地來的學子,正津津有味聽著這些不知真假的說書段子,這些人中很多都是貢生,來自大唐各地州縣。
就在幾天前,國子監祭酒突然暴斃家中,刑部宋明譽給出的結論是:飲酒猝死。
不久皇帝便任命了新的祭酒,恰逢今年是三年一次的科考,各地考生紛紛躍躍欲試,京城突然因此熱鬧起來。
國子監屬於禮部管轄,前任祭酒來頭可不小,京中大部分的達官子弟都是他的學生,據說齊賢王也對他禮遇有加,奉為上師。
哪成想“天妒英才”,突然“暴斃”家中,令學子們惋惜至極,紛紛前往悼念。
太傅府內
房中四個女人最近流行起了刺繡,就連上官謹這樣的粗枝大葉也開始拿起了繡花兒針,說是在弄什“蜀繡”,雲太傅對這個不感興趣,薛瑩瑩倒是不耐其煩地在一旁教授。
自從那一戰,薛蠻子灰溜溜地回了錦州城,女兒他也不要了,從此太傅府又多了一雙碗筷,和一些他也鬧不清的是非。
“瑩瑩,聽說陛下給你安排了差事,為何不見你行動!”太傅一旁問道。
“雲大哥,不急,還差兩天才到呢!”
幾個女人紮一堆,反倒沒他什事了,靈兒小乖乖也不來跟他膩歪了,搞得太傅最近似乎有點寂寞,也不知道三哥最近怎樣了,這小子有異性沒人性,好久不來和他一起找樂子了。
抬頭看一眼四個貌美如花傾國傾城的美人兒,長長歎一口氣,哼著小調:我隻會在心偷偷的哭,你不會看到我淚水流出……朝大門外默默走去。
轉著轉著,雲太傅來到了侯府,家丁告訴他,他們家老爺出門好幾天了,一直沒回家。
他隻好無奈地搖搖頭,走街串巷一通瞎逛,不時,遠處湖邊,不少年輕公子悠閑自若,有的拿著書籍坐於亭中聚精會神研讀,有的則和一兩女子談笑風生…
好一股荷爾蒙的味道,不對,書香氣才對。原來湖邊不遠的地方便是京城有名的太學國子監,沒想到竟然走到了這,雲太傅還是第一次來,隧想進去看看這大唐的最高學府。
穿過朱紅色的大門,院內亭台樓閣,廊腰曼回,四處散發出一種學術的氣息,名人名言,警言絕句比比皆是。
這地方比他想象得要大的多,學子們來回穿梭,統一製服,他這一身打扮,反倒顯得與這另類不搭,秀氣的臉龐倒還留有幾分書生樣子。
“你是哪班的學生,為何不穿學服,成何體統!”
一位老先生站在他身後,用質問的口氣問道。
雲逸拱手作揖道:“對不起,先生,我的學服……”
“先生,他是我們班的,他的學服弄髒了,還沒幹!”
雲逸抬頭,是個小姑娘,假裝跟他很熟的樣子,正替他求情。
“堂堂太學,莊嚴神聖,不是放浪子三教九流之地,別讓我逮到下次!”
兩人趕緊作揖,待先生走遠,小姑娘拉著他來到了牆根處。“金先生是出了名的嚴厲,要不是我,少不了一頓戒尺!”
“那,多謝姑娘搭救!”雲逸謝道。
“馬上就要上課了,你且先回去吧!”
雲逸對她笑了笑,轉身離開國子監,消失在了街頭巷尾。
國子監除了接收各地的貢生,一些達官貴人也會送子女來這修讀,作為全國最高學府,從這走出去的人才比比皆是,就連上官雲也曾是這的學生。
讓太傅大跌眼鏡的是,陛下竟任命薛瑩瑩為這的祭酒,掌管太學,可當他知道瑩瑩在錦州城時的所作所為時,便覺得也是情理之中。
再說說這位薛瑩瑩,除了她的郡主顯赫身份,在錦州城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錦州慧明書院的院長,在南派學子心中,這個書院的地位不亞於國子監,因此很多都認識並敬仰她這位薛先生。
陛下任命她做祭酒,除了欣賞她的才幹之外,還想著把她留在京城,也是出於政治考量,真是老謀深算。
雲太傅逛了一圈,回到府中已是天黑,爬到閣樓上一看,四個娘們兒還在弄刺繡,這都好幾天了,天天如此,氣得他一下衝過去,將四人一下摁倒塌上。
這一下閣樓鬧得是雞飛狗跳,美女們四處逃散,生怕挨了他的龍爪手,躲都來不及……
今天是薛瑩瑩上任的日子,府一致決定一起去送她上任,這還是大家第一次集體亮相重要典禮,紛紛換上漂亮的衣服,四個大美人兒,峨眉粉黛,麵似凝脂玉,看的太傅口水直流,當即想上去動手動腳,就被師姐一個刀子眼神刮下了色心。
太傅騎著馬前麵開路,後麵的大馬車不時傳出歡聲笑語,隔著簾子,誰知道她們在麵笑談些什,太傅倒是想鑽進去看看,怕大街上挨了白眼兒,鬧了笑話,還是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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