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顧淮將這個跳江的男人救上來的時候,對方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
智腦掃描了一遍確認沒有問題,他也就沒做什,悠閑地靠在護欄上看著江景,等待對方醒來。
等了幾分鍾,男人一陣劇烈的咳嗽,嘴不斷往外吐水,從地上坐了起來。
“醒了?”顧淮看了他一眼,“什事這想不開要跳江?跳下去之後怎又反悔了?”
男人抱著胳膊,渾身不停哆嗦:“我……我不是……反悔……那下麵……那下麵太冷了……”
顧淮一愣,哭笑不得。
感情這位跳個江還嫌棄水冷?當代錢謙益?
“既然你沒事了,那就自便吧。”說著他轉身要走。
“等等等等!”男人趕忙從地上爬起來叫住他,“這位兄弟,救人救到底,能不能再幫兄弟一把?”
“你不是要自殺嗎?”顧淮說道,“這事兒我可幫不了你。”
“是,自殺是我自己的事情。”男人不停跺腳,臉上陪著笑,“但是在死之前,能不能讓我先換身衣服死得舒服點?”
正說著,他的肚子咕嚕嚕叫起來。
於是又補充了一句:“要是能再吃頓飽飯就更好了。”
顧淮看著他的眼神頓時變得古怪起來。
片刻後,一間餐館。
脫掉那一身皺巴巴的濕透的西裝換上了一身羽絨服的男人埋著頭,一頓胡吃海塞。
顧淮坐在他對麵,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他很好奇,到底是怎樣的打擊才會讓這一個奇葩竟然會產生自殺的想法。就憑這張厚臉皮應該也能吃得很開才對。
閑著也是閑著,聽聽故事倒也不錯。
過了一陣,男人吃飽喝足,擦了擦嘴打了個飽嗝。
“兄弟,今天真是多謝你了。”他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說道,“可惜兄弟我現在一無所有。換作幾年前,就憑這一頓飯,我怎也要拉你一把。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是我張明德一貫的原則。”
說著他歎了口氣:“不過現在我這口泉幹了,沒辦法報答兄弟你了。”
顧淮淡淡說道:“一頓飯而已,算不得什。”
張明德坐直了身體,搖搖頭:“那不一樣。對了,還沒問兄弟怎稱呼?”
顧淮微微一笑:“萍水相逢,何必問清名姓?”
張明德一愣,隨即苦笑一聲:“也是,反正我都是將死之人了,問來也沒用。”
說完,他一下頹然地靠回椅背上,耷拉著頭。
顧淮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也不說話。
沉默了一會兒,張明德開始說自己的故事了。
沒什新意,無非就是一個曾經縱橫商場、意氣風發的成功人士被人陰了一把,結果落得個一無所有還背了一屁股債的老套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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