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老雜役們興趣缺缺散去,葉凡杵著木棍才從地上爬起,隨處可見,有人打著滾痛叫的地麵,尋找他丟失的斧頭,這東西可丟不得,若是丟了可免不了一頓責罰。至於他剩下來的小半碗飯菜早已不知去處。
“大哥別打我,別打我,我錯了!”躺在的地上一個胖子,痛哭地抱著肚子哀嚎,眼見葉凡一瘸一拐的,向他走來,頓時害怕的抱著頭,哀求道。
此時的葉凡麵部血跡斑斑,衣服上也染紅了片片血漬,當然這些血不是他的,他自己也不知道是誰的了,或者說是那些人的了,也就是這樣,他的麵目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猙獰,目光輕輕看了那人一眼,霎時在那人腿間一股淡黃色帶著腥臊味流出,葉凡厭惡的看了那人一眼,一腳向他踢過去。
一路尋找著斧頭,隻要是有人當著他的路,葉凡總時會不留情麵的一腳踢過去,原本還有顧慮的他,發現他們已經打到了這般程度,王大治還沒有出來製止想必這件事他是不會多管,便也不在束手束腳。
看見斧頭在一個少年身邊,而那少年目光畏畏縮縮看著葉凡,生怕他會想自己走來,葉凡目光掃過看見斧頭的位置,向著斧頭走去,佝僂著身子撿起斧頭,恰好目光掃過少年,並和他四目相對,雖然少年此時狼狽之極,比他好不了多少,臉上滿是血跡塵土,但葉凡還是將他認了出來,此人正是帶頭的賈宇。
葉凡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緩緩來到賈宇麵前,賈宇想逃可他逃不掉,在場眾人中除了葉凡也就他受的傷最終,但他沒有葉凡的那種毅力。
“別打我,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賈宇一邊慢慢往前爬,恐懼急迫說道。
“啊!!!”
一聲痛苦的哀嚎慘叫聲再次響徹整個雜役處。
此時天色已經黑盡,沒有人在意他多的死活,葉凡杵著木棍一去一拐回到他的木屋中,將房門鎖好後,終於堅持不住了,一屁股重重的坐在地上,胸口劇烈起伏,一口鮮血噴在地上,表麵的他看著凶狠,實則早就是強弩之末。
在地上坐了許久,才恢複一點力氣,一點一點慢慢爬起來,點燃桌上的油燈,又一點一點的向床上爬去,在他有記憶力以來自己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重的傷。
爬到床上,打開放在床上的行囊,從麵翻騰一陣,拿出一顆半尺長的老山參。也不管山參是多少年份有多的珍貴,放進嘴就咬。
山參還是昨晚他換雜役服的時候在行囊發現的,一共有兩顆,一顆有尺長巴掌大小,看樣子最少也得有兩三百年的年份,拿到縣城應賣不少的錢,山參是父親早年間打獵在山間偶然所得,山中其實有不少的草藥,但父子兩人認識的不多,但山參相信大多人都人的,他自然也不列外。
小時候自己受了傷,母親就會拿出老山參燉東西給他吃,說是補身子,這樣也好受的傷也能更快的愈合。
小半老山參下肚,腹中饑餓之意緩和了不少,由於老山參早已被曬幹,沒有水的滋潤,葉凡實在是難以咽下去,手握著剩下半截老山參,癱倒在床,雙眼慢慢閉上,進入睡夢之中。
不多時,腹中升起一股劇烈的暖意,睡夢中的葉凡嘴巴下意識念叨著煉氣卷的口訣,這種感覺很是奇妙,他做了一個夢,夢他感知到了天地靈氣,他不由自主開始吐納,感受天地靈力,吸取天地靈氣。
但夢始終隻是夢而已,第二天,葉凡在陣陣鑼鼓聲中醒來,朦朧中睜開雙眼,感受到全身上下的痛意消散了許多,更多的是酥酥癢癢的感覺,一瘸一拐的杵著拐杖,來到夥房處領取了饅頭,又回到他的木屋中,他今天沒有打算去砍柴,以他的身體狀況也不適合去砍柴,昨晚吃了老山參,現在倒也還不覺得餓。
期間雜役處的老人們,看他的眼神都有些許的怪異,倒是今天連一個昨晚堵自己的人都沒看見,王大治沒有來找他的麻煩想必他是沒有打死人,可能都臥床不起了吧,心這樣想著,還有幾個沒有參加昨晚堵他的幾人,看他的眼神閃閃躲躲,一個個表現的小心翼翼,生怕惹惱了他。
回到木屋中,葉凡將饅頭放在桌上沒有吃,此時他還是沒有感覺到餓意,反而腹中暖洋洋的,好像是麵吃飽了一般,把這功勞都歸功於最晚說吃多的老山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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