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藍依記得以前爺爺曾提過家有本宗譜,是從爺爺的爺爺還要往前的時候開始記載,一直流傳下來的。
那上麵記載了玉蘭老字號十幾代配方,共計上千種品相。
如果真要提交申遺,這樣有年代感的宗譜將是再好不過的書麵傳承證據。
但是,那本宗譜並不在自己的手,而是在白文瑾那。
他是白家的嫡長子長孫,即使身患重疾,不能接手家業。但家族的根脈總歸有男不傳女。
而這些年,宗譜在白文瑾手中,被他重新編繪記錄,添加了很多之前遺失的業目。
白藍依記得前年過年,她帶著江兆銘和小蒙去陶雪心那拜年的時候,還親眼看到了。
“沒聽說你還有個哥哥啊?”
聽了白藍依簡單的敘述,江逐年隨口一問。
“我爸和他前妻的兒子。身體不好,足不出戶很多年,也不涉商。”
白藍依說。
“既然是你哥哥,跟他借過來用一下,應該不會很麻煩吧?”
“不麻煩……隻是……”
“他不在葉城?”
“哦,不是。他一直在葉城。”
白藍依失神之下,被江逐年接二連三的問題弄得有點應接不暇。
“那走吧。撿日不如撞日,我陪你一起去拿。”
說著,江逐年長腿一邁,便往前走。
“啊?今天?”
白藍依嚇了一跳,兩腳跟粘在原地似的一動沒動。
“怎?”
“不是,我是覺得今天太晚了,而且要上門我總該先打個招呼。”
白藍依聳聳肩:“何況,他們又不認識江總您。”
“你的家人,我又不是第一次見了。”
“剛才那兩個算狗屁家人啊?”白藍依反駁。
聞言,江逐年雙眼一眯,若有所思道:“這說,你哥對你的意義可不是一般的重要。甚至如我們之間的親密,也不能輕易帶我引薦?”
“江總您別亂說!我們,我們什時候親密了!”
白藍依的臉再一次飛紅若霞。
“我隻是,不想讓我哥為我現在的狀況擔心。無緣無故帶個陌生男人去拜訪,我哥心思縝密,估計看一眼就知道我們上過床了。”
“你不是說你哥從小身體羸弱?八成他自己都沒上過床,又怎能輕易判斷別人上沒上過床?”
“江逐年這不是重點!”
白藍依隻覺得再待下去,胸腔僅剩的氧氣都要被江逐年給抽幹了。
“我累了,今天哪也不想去了。”
“那行,我們回酒店吧。”
我們?
回酒店?
雖然這話仿佛一點毛病都沒有,但白藍依怎就是覺得聽著得慌呢?
兩人的車一前一後停回了希爾頓。
白藍依連晚飯都沒胃口吃。洗了澡後,她從六點睡到了八點半,這會才覺得饑腸有那點轆轆。於是她打了個電話叫份炒飯,一邊等一邊在床上坐著回郵件。
“唉!你忘了給我餐具了!”
送餐服務生剛走,白藍依就追了出去。
“啊,抱歉女士,我等下送上來。”
“算了不用了,我一會兒下去買咖啡,自己去餐廳拿吧。”
白藍依回屋拿了房卡和手機,剛準備往電梯走,就聽身後哢噠一聲門響。
她下意識轉頭去看,隻見一個一身黑衣黑裙的女人從隔壁房間走了出來。
那是江逐年的房間!
白藍依心一突突,攥著手機的掌心也不知怎就汗涔涔的了。
那女人似乎也要下樓,這會兒就在她身邊等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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