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墨門的事情,鍾緯沒有多大興趣。
不過聽說慕浪郡有好幾百墨門弟子,這倒是讓他起了極大的興趣。
若非第二天就要上課,他還真想去看一看修理弩炮墨門弟子,看看他們的工作流程究竟是啥樣。
告別了千恩萬謝的司空飲月,鍾緯返回自己租下的小院內。
這個小院比秀士院的地方還要大,而且價格更便宜。
水間郡地處相對安全的位置上,城內人口眾多,東西相對要貴不少。
慕浪郡每年遭受意外事件的概率,根本是多如牛毛。
稍微有點想法的人,賺夠錢之後就會離開這。
慕浪郡人少地多,房租也相對便宜不少。
因為第二天要上課,鍾緯早早就上床休息了。
一夜無話。
為了趕上策士院的新生入學儀式,鍾緯特意起了個大早,打算帶著卓嵐影參加迎新大會。
眾所周知,卓嵐影是他的貼身侍衛,隨時隨地跟著他並沒有什忌諱。
她的身份光明正大,用不著像卓緲緲那樣藏頭縮尾,躲在房間不能見人。
然而事實讓鍾緯很失望,策士院根本沒有什入學儀式。
比起秀士院安排的滿滿當當的課程,策士院根本沒有主要課程一說,全部都是公共課程。
整個學院隻有一張課表,寫明每個教室什時候上什課,主講教授是誰。
至於學生想聽什課、喜歡哪個教授的課,自己去公共課表上尋找就是。
講得好的老師,連走廊上都是旁聽的學生。
講得不好的老師,隻能對著零零星星兩三隻小貓幹瞪眼。
若是吵到它們,就連幾隻小貓也會另選一處安靜的休息場所。
鍾緯在校園逛了幾圈,他領著卓嵐影進入了一間人數比較稀少的教室。
門上的課程表顯示,這教授的是君子六藝之三,數。
他見識過六藝之二的禮,那是稷下學宮大道修行的基礎。
按道理說,六藝之三的數,也該是大道修行的關竅。
不管是不是這樣,先去碰碰運氣也是不錯的。
進去之後鍾緯才發現,屋子除了兩三個策士院弟子,還有五六個有氣無力的外人。
因為鍾緯自己也帶著“侍女”,起初他並未對這些人有任何好奇。
在外人麵前,卓嵐影也努力維持著一言不發的人設,就像是鍾緯的背景板一樣。
不過在看了一會之後,鍾緯發現了不對:這些人有男有女,穿著統一的製服——或者說工裝也行,身上還有汙跡斑斑的油點。
發覺鍾緯在打量自己,其中一個有氣無力的年輕男子回瞪道:“你看什?”
鍾緯指了指他的衣服道,“這位兄台,恕我冒昧,你是哪來的?怎穿著一身髒兮兮的衣服來上課——這是什特殊的禮儀?還是什特殊的處罰?”
“這是特殊處罰。”年輕男子有氣無力道:“師尊說我維護弩炮不夠用心,就是沒有把人命放在心上,所以罰我來這聽課補習。”
“原來如此。”鍾緯會意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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