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昔，念昔！”兩個女聲在158班門口響起，靜芝和劉雨衝進了教室。

    她們疾步走到念昔座位前，“哪不舒服？”靜芝的手輕輕放到念昔頭上，心一縮，手下有凸起，頭有腫脹。

    劉雨先是對周圍同學表示了感謝，“多謝你們！”然後看向靜芝。

    靜芝手抬起來，指著剛剛摸過的地方搖了搖頭。劉雨眉頭緊皺，對站在旁邊的女生說：“文錦去哪兒了？”

    這次劉雨的語氣很平淡，就像隨意談起某個人，但同樣看到過上次劉雨警告文錦的同學有點怵了，她冒出和彭青青一樣的想法：文錦闖大禍了。

    “不知道，真的，事情太突然，彭青青拉住她後，幾個和她關係好的同學把她拉走了。”這個女生趕緊解釋。

    “行，謝謝。”劉雨臉上已經不見表情，眉頭也放平了，現在她腦子轉的就是向宇之前跟他們說的多動動腦子。

    聽到一陣熟悉腳步聲，劉雨和靜芝看向沈青衣，“我找到那個臭女人了。圖書館後麵樓梯那兒躲著呢。”

    劉雨，靜芝同時搖搖頭，果然趴在桌上到現在還沒看她們一眼的念昔身體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靜芝看到念昔這樣，心一酸眼睛都紅了。這讓沈青衣也不好受，他從沒看過靜芝失控的樣子。靜芝想的卻是以念昔的個性估計還不敢把這事告訴吳叔叔，盡管這事一點錯也不在她，她心該有多委屈。

    “先去校醫室看看。”靜芝想了想，強力下了意見，“念昔，能起來嗎？”

    “靜芝，”念昔聲音很小，一直留心她動作的靜芝低下頭，“我不想當著這多人出去。”念昔明顯帶著哭腔。

    “沒關係，我們三個人都在，我們陪你出去。”靜芝難得用溫柔的語調說話。“我給你把頭發散開，頭發紮緊了頭皮疼。”

    念昔知道這是靜芝為她想著法子，頭發披下來，可以遮住臉，也許這樣心理上能好受些。不能拒絕好友的心意，也不能讓他們為自己太擔心，念昔點了點頭。

    沈青衣看到這，跑到自己座位上，拿過來一頂棒球帽。靜芝看到後，難得主動地向他露出了一點笑容。

    劉雨把帽子輕輕地戴在了念昔頭上，牽著她的手，和靜芝，沈青衣一起出了教室。

    “能行嗎？肚子疼不疼？”沈青衣不提還好，一提念昔就想起文錦猙獰的，滿是怒火的麵孔，手上又是一顫。

    覺查到這個情況的劉雨定定的對沈青衣說：“少說兩句話。”本來還想反駁的沈青衣看著劉雨，好像看到了女版向宇，一下子愣的說不出話了。

    中午的校醫室沒什人，值班校醫暖洋洋地正在午休。

    “醫生，麻煩看一下，我們這位同學剛剛搞運動的時候把肚子不小心頂著了。”

    “這男同學先出去。你們兩個把她扶到床上去躺下。”校醫對著窗戶下的床擺了擺頭。“衣服往上掀。”

    十四五歲的少女如豆蔻花開，開始纖細的腰肢線條柔美，一切都是一幅美麗的畫卷。唯一的汙點就是一間那一塊已經發青的瘀血斑跡。

    “你這是撞哪了，撞得這厲害？”校醫本來以為沒有什大事，結果一看還挺嚴重的。

    劉雨和靜芝也嚇了一跳，她們確實也沒想到文錦的這一腳有這用力。

    “你自己剛剛沒有揉過吧？”校醫問。

    一直不說話的念昔這時才開了口。一出聲自己都嚇一跳，聲音啞了，“沒有”。

    “這是疼的哭狠了吧。”校醫看著乖乖的小女生。“沒事的，先冰敷一下，完了在這兒躺一會兒，我待會按一按看看內髒周邊有沒有什不舒服的。還有別的地方傷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