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爾提拉斯,普羅德摩爾家族的城堡內,從納沙塔爾永皇宮內歸來的領袖們正聚集在一起,等待著那最後一人的到來。
部落的大酋長薩爾與聯盟的統帥,暴風城的瓦安·烏瑞恩國王都在同一邊,兩人的表情都沒有任何獲得巨大勝利的喜悅。
瓦安的傷勢頗重,藍色的貴族袍下可以明顯的看到包紮的繃帶,他斜靠在座椅,時不時的歎息,傷口似乎還在作痛。
但盡管如此他還是早早的來到了這,因為艾澤拉斯當下的危機雖然已經解除,潛在的困難仍然存在。
薩爾靠在冰冷的磚石牆壁,靜靜地看著中央桌麵擺放的水果和菜肴,雖然有些饑餓,但完全沒有用餐的心情。
這座城堡讓他想起人類將他和他的同族囚禁在希爾斯布萊德丘陵的往事,在那段流亡的記憶,他父親的患難兄弟,也是他的導師奧格瑞姆·毀滅之錘被一位人類騎士刺穿了胸膛死去,其隕落之地被部落攻陷以後,更名為落錘,那的木牆和石壁,兵營和教堂,都成了最傷心的記憶。
而現在,他又要麵對地獄咆哮之子和薩魯法爾之子的逝世,麵對的也是一樣的建築,庫爾提拉斯人的房屋與阿拉希高地人類的建築是如此相似。
我是不是真的如此無能?隻能看著自己珍視的人們一個個離開。
瓦安注意到了部落大酋長的落寞,他當然知道其中的原因,德拉諾什和加爾魯什都死在他的麵前。
“加爾魯什曾經是個英雄。”他帶著歉意說:“我很遺憾最後不得不終結他的性命,恩佐斯的力量已經讓他變了樣子。”
“我明白,瓦安國王。”薩爾低聲道:“你做的是正確的事。”
“我沒有因為他們兩個獸人的死而對你,對暴風王國,甚至整個人類聯盟產生仇恨。我從戰爭中誕生,在戰爭中成長,我明白這些事終會發生。”
“麵對加爾魯什這樣強有力的競爭者,我一方麵希望他能為部落帶來輝煌和榮耀,但另一方麵,他的性格也讓我對他有所忌憚。或許正因為此,才忽略了他所受到的來自暗影的影響,潛意識認為他隻是粗暴蠻橫,我行我素。現在,已經追悔莫及了。”
瓦安沒有言語,不好評價薩爾的話。
他隻是點了點頭,心中鬆了一口氣,同時也為部落有這樣一個仁慈的人領到而感到幸運。
在麵對共同強敵的戰爭中,自我一方的過度損失總會讓人產生不平衡的心態,在暴風城一次又一次的抵抗娜迦的登陸入侵的時候,一邊又收到一張又一張戰報——關於暗夜精靈的羽月要塞遭到進攻,還有塞拉摩險些城破,又有部落趁機騷擾……
在那時候,坐在王座的瓦安幾乎要拍板向部落宣戰,痛斥大敵當前奧格瑞瑪的背信棄義。
那時他已經盯緊了北方,隻要一聲令下,洛丹倫大陸的激流堡,達拉然和已經有意與聯盟重新結好的血色十字軍一定願意與暴風城的北伐軍一起攻破洛丹倫王城的大門。
但就在那根弦快要崩斷的一瞬,他打算再探究一下其中理由,畢竟部落在艾薩拉已經與藍龍,伊利達雷娜迦一同與納沙塔爾的軍團接戰了,與他們一同捍衛艾薩拉海岸和灰穀西海岸的還有卡多雷的德魯伊和哨兵門,為何派出一小股部隊突襲塞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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