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暖春時節,九幽域內一改往日沉靜,鋪上了漫天的喜色。
蘇己與蕭清毓比肩而立,招呼著有些來遲的江逸行。
江逸行嘴角掛著歉意,“我來遲了。”
蕭清毓道:“你是不知道,當日畢血藥師尋你花了多大的力氣,可算是盼來你了。怎樣,許久未見,最近你在外麵都碰上什好玩的了?”
畢血將研製好的藥一一送到了各個人手,有了這藥,便可護住丹田,不會受到九幽域的反噬。
唯有江逸行,始終都尋不到蹤跡。
“這幾年居無定所,一直都在四處走。”江逸行笑道。
五年前幾人還在林子的時候,誰也不會想到,鍾愛四處遊玩的蕭清毓會甘於在一個地方安家,而江逸行,卻過上了四處漂泊的日子。
好幾年前,他陪著衣兒走過這個地方。
如今,這是一片喜色。
他不敢去嚐試的事情,許之什他做到了。
他敬佩,也為他們兩個高興。
許之什與衣兒,經曆了太多太多了。
他們終於能夠好好的生活在一起。
不易,且值得。
畢血懷抱著個胖娃娃,與呂歡一同走了過來,“都來啦,十桃林那群人呢?怎沒來?”
蕭清毓應道:“來了,正在殿麵與五官他們幾個吃酒。”
呂歡環視了一周,問道,“冷塵霜呢?我前兩日聽說他也會來。”
蕭清毓笑了笑,道,“那位冷麵公子,此刻正纏著太微殿星官慕紫塵。”
呂歡問道,“他纏著慕紫塵作甚?”
“卜姻緣。”
旋即,眾人皆忍不住笑了起來。
在殿內一角坐著的冷塵霜拽著慕紫塵袖角,麵無表情地吐出了幾個字,“我都問你快八百回了,你告知於我,又何妨?”
慕紫塵第一次碰到這無賴還理直氣壯的,翻了個白眼,道,“我也回答你快八百回了,說了無可奉告,你怎就是不信。”
冷塵霜依舊堅持問道,“你即卜得了他人的,又為何卜不了我的?”
“隻怕這一卦非你心中所想,若你一氣之下拿刀砍我怎辦,我可打不過你。”
這一卦並非是冷塵霜心心念念的良卦。
此話一出,冷塵霜便恍然明白。
莫非他愛著茜梓月的這誠心還沒有感動上天?
正當他猶豫著要不要再問的時候,一個粉衣女娃娃自他們身旁緩緩經過。
粉衣女娃娃軟軟糯糯地嘟囔道:“不和我玩!娘親喝酒,爹爹陪她,娘親爹爹,都不和我玩。”
阿璟實在是太無聊了,她的娘親白華隻顧著喝酒不理她,她的爹爹南北隻顧著看著白華怕她喝醉了也不理她。
她一個人往外跑,爹爹娘親竟然都沒發現。
阿璟提著自己的粉裙子,小心翼翼地一步步跨過台階。
有一個圓圓的大眼睛,正盯著阿璟。
阿璟抬起頭,對上那個明亮的大眼睛。
隻看一眼,便大喜地加快了步子,往胖娃娃所在的地方跑去,“大娃娃!大胖娃娃!”
胖乎乎的樂兒隻是想數數這個粉衣女娃娃慢吞吞走下這階梯需要多少步,卻沒想到會被這粉衣女孩的杏眸發現,更沒想到很快便會有一雙魔手蹂躪他那肉肉的小胖臉。
阿璟揉得津津有味,還時不時地喊上幾句助興,“大胖娃娃!大胖娃娃!”
呂歡暗暗地抹了一把淚,看來以後他們母子倆都得少吃一點了。
鳴鳳閣內,茜梓月不可置信地一遍又一遍揉著自己的眼睛。
“衣兒你,你的頭發”
大紅色錦繡喜袍之上,是顧念衣如瀑布般的一襲墨發。
那白發,又變回了青絲。
在強烈的震驚之後,是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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