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禦氣開始充實身體,於是女子將手放平收於腰間,紮穩馬步屏息凝神。
武元以為對方要調理禦氣的平衡以便於控製力道,沒想到她突然對準自己就是隔空一拳。一道無形的力量催動著拳頭周圍的空氣發出刺耳的嗡鳴聲,很快有一股肉眼可見的黑色氣流脫離拳頭的束縛,如洪水一般噴湧而出。
“好強!”
他心中一驚,連忙用龍影步避開。禦氣所形成的本源之力帶著巨大的能量重重的轟擊在石碑之上,砰的一聲,厚重的石碑瞬間支離破碎。
“怎樣,厲害嗎?”
女子不是自吹自擂,剛才那一擊的威力相比以往確實有了十足的進步。很顯然,這是她最近半年來實戰修行的成果。雖然距離係神境還有很遙遠的一段路要走,可她並沒有灰心喪氣。畢竟她今年才二十一歲,還有足夠的時間去衝刺更高的境界。
“為師問你話呢!又在盯著哪兒看!”
女子銀牙輕咬著貝齒,頗有幾分不滿。她生氣的樣子又傻又可愛,武元明顯有些怦然心動,又止不住的戲弄道:“師父!縱兒沒看清楚,可否再來一次?”
“難得你小子今天如此用心,這回看仔細了!”
女子略微理順體內的禦氣,再次紮穩馬步!看到她撩起裙擺,一點點的露出那雙明晃晃的大長腿,武元不禁咽了一抹口水。他想入非非了一陣子,隨後竟大張旗鼓的調戲道:“師父,你到底是怎保養的,不光身材那豐滿,連美腿也是如此的迷人!”
聽完這番話,女子方才發現他的眼神不對勁兒,那個角度分明盯著自己的大腿!她很是惱火,一腳將他踹的人仰馬翻!
武元吃了一嘴的泥巴,本來很生氣,結果剛扭過身來又看到了更多春光!他有點不好意思,可是舍不得從她的裙下挪開視線。
“你個笨蛋,還敢偷瞄!”
“誰讓你露那多,我不過是順便瞅了幾眼,用得著下這狠的手嘛!”
“還敢狡辯!”女子挽起袖子,又要動粗。武元隻得蒙住眼睛,連忙求饒:“師父,徒兒知道錯了!下次不敢了!”
“你個臭小子,還想有下次!”
“不不不!絕沒有下次!”
“以後多長點記性!還有,為師剛才那一拳到底厲不厲害?”
“厲害是厲害,隻是您也知道,縱兒根本學不成這套拳法!”武元那稚嫩的臉龐上忽然顯出一絲頹然之色,聲音暗沉的道。
見他這樣沒有自信和毅力,女子十分生氣,連連訓斥:“你小子要是能把喝花酒的精力用在正道上,恐怕也不是現在這模樣!要怪隻能怪你沒上心!”
聽師父這一說,武元當即嬉皮一笑,帶著濃濃的痞氣懇求道:“要不這樣,您再傳授一套別的絕學給弟子!譬如九陽神功,獨孤九劍,或者其它一些厲害的!總之隻要是我能學的都成!”
“九陽神功?獨孤九劍?小說看多了吧!小子,為師今天就跟你實話實說吧!骨象拳並不是什高深的奧義,傳言總是誇大其詞,其實一般人隻要想學基本上都可以學成。而你之所以打不出來,不單單因為筋骨與人迥異,主要是對於力道的控製無法做到爐火純青。
通常,作為武者,我們的基本功是煉體。所謂煉體,並不是一味的追求體格的強壯,同時也要注重身體的柔韌性,隻有達到雙方的平衡,在發力的時候才不會失了分寸。相比於其它拳法,骨象拳在施展的時候更加注重韌勁,而不是剛猛,你所缺乏的就是這股韌性!”
女子平時很少過問弟子的修行,大部分時間都是讓他們自行訓練。但是對於汪縱,她卻花費了不少心血和精力。若不是這個弟子天生一副病源之體,恐怕他早已是泰山門年輕一輩的翹楚。旁人隻可望其項背,而不是像如今這般時時嘲弄與他。
病源之體是武者的噩夢,天生擁有這種體質的人,可以說基本上與武道一途形同陌路。放眼大武州境內,乃至整個阿蘭特西亞帝國,擁有這種體質的人不在少數。他們大部分都選擇棄武從文,或者是經商,隻有寥寥數人始終在武道之途上苟延殘喘。這些人最終的結局往往十分淒慘,不是筋脈盡斷形同廢人,就是妻離子散不得善終。
“你也不用沮喪,學不成骨象拳沒有關係,世間廣闊,總有一天你會找到一套適合自己的奧義。”
“或許吧!”武元苦笑了一聲,也許是一時興起,他忽然背過身去學著師父剛才的模樣,對準剩下的半截石碑狠狠地轟出一拳。
這一拳打出去,過了半晌也不見他有任何動靜,整個人仿佛定住了。女子以為徒弟的身體出了什狀況,連忙湊過來正要替他把脈,沒想到他卻哭喪著臉黯然失神道:“完了,石碑被打壞了,這要是被老村長知道,一定又會被關進那間可怕的小黑屋!”
“你小子別裝了!趕緊清理一下!為師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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