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那道白衣身影,二足輕點,在樓宇之間,若履平地,朝陽打在他一襲白衣之上,當真格外耀眼。
盞茶功夫,便尋了處敞著的窗兒遁身其中。
“王公子,你,你怎了?臉色怎這般難看?”這說話的人,竟是數日之前,與葉蕭走散的唐琬兒。此時她一張俏臉,盡是關切擔憂之情,說話聲音也微微發抖。
“唉,無妨的,姑娘這般時辰還未休息,是在等我?”那白衣身影已然回眸,赫然是一個英氣勃勃的俊雅少年。
再瞧唐琬兒雙頰飛起兩朵紅霞,捏著裙擺,也不作答。
“唐姑娘,你的心意我領了,但你一夜未眠,快回房好生歇息吧。”他說到最後一句時氣息不穩,不由得噴出一口鮮血。
唐琬兒眼見此狀,已驚得小臉煞白,淚水在眼眶打轉兒,“公子,你定是與人交手受了重傷,來,我幫你上藥。”說著便來剝去這少年的外衫。
王弗曆喝道:“你在做什?”
琬兒聽到這聲斥責,也登時醒悟,自己的舉動在眼前人看來,定是無禮至極,不知廉恥。
他眼見唐琬兒淚水止不住的流著,隨即麵帶愧疚,柔聲道:“唐姑娘,我並無他意,我隻是怕姑娘一妙齡女子與我肢體相處,於姑娘名節有損,更何況我隻是受些輕傷,稍加調息便好。”
唐琬兒遂止住眼淚,小心翼翼問道:“當真無妨?”
“當真無妨。”王弗鄭重其事道。
“我都看你吐血了哪會是輕傷?,你定是欺我不懂武功,隨便尋個幌子哄弄我罷了。”言語間似乎又要哭將出來。
他實在是為眼前這小姑娘搞得哭笑不得,頗為無奈,想了想,遂輕聲道:“那,隻需琬兒姑娘為小生做上一件事,小生頃刻間便好,不藥而愈。”
唐琬兒問道:“什事呀,公子有何囑咐,小女子定然兩肋插刀,萬死不辭。”
王弗被這姑娘頗為豪氣的小模樣逗得忍俊不禁,一響竟忘了疼痛。
隨即輕笑道:“用不到唐女俠插什刀子的,不足掛齒的小事而已,唐女俠舉手投足間便可辦到的小事。”
唐琬兒也是頗為疑惑,問道:“那是什事呀?”
“隻需唐姑娘笑上一笑,看見唐姑娘傾城一笑,於小生便如靈丹妙藥一般,什病啊災啊一股腦兒都好了。”說話間還在唐琬兒鼻上輕輕刮了一下。
唐琬兒登時破涕而笑,嬌嗔道:“我看你也沒事,要不然怎還會開這般不正經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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