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唐琬兒的哭鬧,王弗不住好語安慰,但眼瞧這小姑娘淚水仍是止不住一般,心下煩躁,索性不再理會。
突然,隻見唐琬兒哭聲漸歇,而後直接奔出房門,王弗終是得出片刻寧靜,鬆了口氣。
遂打坐調息前日留下的內傷,約莫半個時辰,咳出幾滴黑血,王弗頓覺經脈運行舒暢無礙,心中甚喜,才及兩日,頗重的傷勢竟好得七七八八,看來自己的內功修為又精進了不少。
是時候看看那小妮子鬧成什樣子了吧,王弗心道,已是走到唐琬兒的房門前,可一想到那小姑娘纏人的模樣,他隻覺頭痛,但仍是一咬牙輕輕敲了幾下她的門。
竟無人回應?若依著那小姑娘的性子,不是早該大吵大叫道:你這個時候還理我做什?
王弗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這小姑娘不會深更半夜出去尋那件鬼物事了吧?
推開門,房內果真空無一人。
看著窗外不知何時已是大雨瓢潑,王弗恨恨地咬著牙,取了柄紙傘奔出客棧。
“琬兒姑娘,白日是在下的不是,小生給您賠罪了!”
“夜雨濕氣重,琬兒姑娘莫要置一時之氣,染了風寒。”
可眼瞧搜遍了大街小巷,任王弗如何大呼小叫,終是得不到半點回應。
心中愧意終已是勝過一時氣惱。
就在這時,一個濕漉漉的身影突然跌入他的懷中,正是唐琬兒,不住仰著頭朝他傻笑。
“葉蕭哥哥,你不用擔心我,我遇見一個很好很好的公子……”
客棧,王弗看著唐琬兒眉頭緊皺,蜷著身子,口中呢喃的盡是些胡話,不由得歎了口氣,替她將被子掖了掖。
這般相處幾日,唐姑娘似乎對我生了情意,這可如何是好?
對她坦誠交待如何?
不!
此事絕不能與她透露!
早點將這姑娘交給那葉蕭,讓她死了心也就是了。
這葉蕭怎地與那魔頭走在一起?那日便不該救起這小賊,這可不妙,改日遇見時定要先試探一番再打交道。
王弗心中如是想著。
這般又過了兩日,他每日按方子給唐琬兒抓藥煎藥,唐琬兒傷寒已是好了不少,卻還是渾身無力,出不了門。
王弗除了花些時間陪唐琬兒說說話,大半功夫都是在杭州尋那葉蕭的蹤影。
終是在一間酒樓尋到了葉蕭。
不料,又是與那魔頭楚逸走在一起。
王弗索性坐在一處隱蔽角落,倒要看看這二人究竟弄些什害人勾當。
他們似乎也是剛來不久,隻見二人先是寒暄了片刻,楚逸的話王弗聽不見分毫,葉蕭的話他倒聽得真真切切。
聽得葉蕭道:“實不相瞞,楚大哥,我來杭州隻為尋得自己身世。”
隨後葉蕭便從懷中掏出一物,王弗認得是枚金鎖。
卻不知楚逸拿起金鎖端詳片刻後,對葉蕭說了些什,葉蕭突然大叫道:“楚大哥當真與我父母是至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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