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那時定是有人潛著!
可是,那人一路尾隨,身法竟高明到連自己都察覺不了,楚逸盤數一下,能做到如此的,放眼江湖也不過寥寥數人,且都是各個大派的門中宿老,無甚理由出現在這杭州城,葉展老匹夫又何時與這些人結上了恩怨?
楚逸嫌葉蕭登得太慢,遂單臂攜著他運起輕功向山上奔去,一注香功夫,二人已登至峰頂。
葉蕭先是大呼了幾聲,而後在那幾間木屋翻個遍,卻尋不到師傅蹤影,不由得心中慌亂。
“你看這是何物?”此時楚逸於一旁出言安慰道。
“一片黑布,怎了,伯父?”
楚逸道:“這黑布,定是那犯下此等惡行的人,被你師傅所傷而留下的。”
葉蕭登時想到,是了,師傅武功深不可測,此時不在山中,應是去追那大惡人去了。雖然心中仍是未免有些不安,但已不似方才那般手足無措。
“伯父,那我們現在應該怎辦?”葉蕭遂問道。
那個人如今是敵是友還未可知,眼下不宜硬打交道,楚逸心下思索一番,
繼而道:“我們趕了一日一夜的路,且於此山上休整一番,明日再從長計議吧。”
葉蕭聽楚逸這般說,也頓感身疲體乏,少頃功夫,給楚逸帶到竹林小屋處,自己便先回房入睡了。
楚逸笑著搖了搖頭,
是何處不對呢?
為何心中這般慌亂?
那個人潛在我的身後,究竟多久了?隻是為了尋那葉展蹤跡?
不過看二人在山上留下的蹤跡看來,這人雖然輕功了得,武功造詣竟是較葉展猶有不如,想來也掀不起什波瀾。
楚逸這般想著,突然間,東南方向的夜空綻放出繽紛絢麗的煙火,可及及消散之時,卻在空中呈現出一個血字,是總舵的信號!
他心中一凜。
可那並非是天目山的方向!
是陷阱?
還是當真有人趁他離去之時,有什重大圖謀?
任楚逸半生機關算盡,此時竟也拿不定主意。
且去看看好了,他自問以自己的輕功,若是一對一,武林還當真沒有誰能留得住他!
遂朝著煙火方向奔去。
待葉蕭醒來之時,在山上尋了大半天,已然尋不到伯父蹤影,但想來伯父武功高強,應該不會出什亂子,眼下還有更為要緊的事。
如是想著,葉蕭快步下山,沿路采了些野果生食,又在樹根處尋了些菌,生火烤食,也算填飽了肚子。
待行至山下小鎮之時,大火已然熄滅,隻留下化為灰燼的廢墟。
看到此景,葉蕭心中駭然,去扒了扒幾間坍塌燒焦的房屋,麵空空如也,便是應在當中的人也已然屍骨無存,
葉蕭隻得拾斂起伏在空地上的十幾具屍首,逐一安葬好,他下山時在師傅的屋內尋了一本經文,此時低聲念誦:
“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無故彼無,此滅故彼滅……
一切行無常,生者必有盡,不生則不死,此滅最為樂。”
念到此處之時,葉蕭突然頓住,生者必有盡,不生則不死,此滅最為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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