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傾斜著腦袋思考了會兒,楊率還是果斷地選擇跟上去,他可不想以後他們家老大揪著這事不放過他。
楊率緊跟著乘另一部電梯上去了,雙眼搜索了一圈卻沒找到人,他重重地拍了下自己的腦袋,現在他真的是有點懷疑自己的智商了,居然連個人都可以跟丟。
阿飛會不會被他氣死
楊率斂著眉眼用食指在鼻尖蹭了蹭,目光流轉的時候,便掃到剛才那男人從盡頭的房間出來,正直麵朝他走過來。楊率收了動作,就要往那間房走過去,與男護士擦肩而過的之後,才意識到他手多了東西。
是不鏽鋼托盤,麵裝著的是幹淨的紗布,還有棕色瓶裝著的藥水。
楊率後知後覺地停下了腳步,他轉過頭看著那人的背影,果然沒有下樓,這就說明他剛剛隻不過是去取藥,阿飛根本沒在那麵。
他慢慢轉過身來,見那男護士走到兩扇門中間的位置,左顧右盼下,在牆上的智能門鎖上按下自己的指紋。
,原來在這誰又能想到呢,這兩房之間的牆內,竟然也是病房。
楊率突然笑了聲,也不知是冷笑還是嘲笑,他健步如飛地走到那扇門外,一腳踢開將要關上的房門,那男人顯然也沒意料到會有人突然出現,沒有設防,就這樣後仰著摔在了地上。
病床上的男人,斜靠著枕頭,半躺在床上,見到來人時,他才坐起身來,隻是身子依舊沒什力氣,他手撐在床邊,幹啞著嗓子說道,“有點慢。”
“”
靠早知道他剛剛就不應該上來的救什救,讓他自生自滅去
“那我走好了。”楊率說著就作勢要離開。
許逸飛輕咳聲,“回來。”
當然楊率也沒有真要走,隻是覺得那男護士看著人高馬大的,實際上戰鬥力低得很。他聳聳肩,繞過那個男人想要走到病床前,卻沒想到那人一聲不吭地就將他往旁邊推。楊率以為他要和自己打,姿勢都擺好了,結果那人理都不理睬他,徑直朝許逸飛走去。
“我去你的”楊率暗罵聲,這死男人居然都不把他放在眼,以為他楊率就是好欺負的是吧
許逸飛坐在原處冷冷看著那人走過來,靠近了那人才從護士服口袋拿出一支針管來,男人將針管套取下來,作勢就要往許逸飛胳膊上紮,許逸飛眼底閃過絲淩冽,翻了個身從床尾下了床。
男護士緊跟著也走到床尾,剛才動作一番,許逸飛還沒緩過神來,那人左手捉住許逸飛的小臂,右手揚起些眼看著就要給他注射。右手正要往下動作的時候,卻被人禁錮住,絲毫都不能動。
“你真當小爺不存在是吧”楊率咬著牙,冷著臉說道。
在眾多罵爹罵娘罵祖宗的句子,他選了最客氣的一句。
楊率禁錮著他的右手,男人的原本捉住許逸飛的左手下意識地放開來,他雙手並用將楊率往前方拉,兩人爭執不過兩三秒,許逸飛已經從地上起了身,同時從男人手取回針管。
就這時,男人才終於又一次開口說話,“請您還給我。”
許逸飛身子靠在窗外的鐵欄上,若有所思地眯著眼,“還給你好啊,你告訴我麵是什,我就還給你。”
聽到許逸飛的話,男人欲言又止,麵露難色地低著頭,唇瓣動了動,卻還是什都沒說,他試著反抗,不讓楊率禁錮著他,可楊率一腳踢在他的腿彎處,他吃痛地不得不跪在地上。
“不說嗎”
“我不會說的。”男人倔強道。
得到答案的許逸飛,也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他隻是冷笑聲,沉聲說道,“沒關係,你不說我也還給你。”
男人聞之雙眼一亮,“真的”
許逸飛勾勾唇,“自然是真的。”
許逸飛左手握拳放在嘴邊,輕聲咳嗽幾聲,隨後才蹲在男人麵前,揚起針管,對著男人的小臂紮下去,看著男人不敢置信的眼睛,他緩緩推動針管,將麵的液體都注射進去,“不過,怎樣的方式由我說了算。”
幾乎是拔出針管的同時,男人就渾身失了力氣,楊率也鬆了手,男人蜷縮在地上,不受控製地抽搐著。這樣一幅場景落在許逸飛的眼,卻勾不起絲毫同情,他隻是冷著麵孔,連諷刺地笑也笑不出。
“我去,這可真夠狠的”楊率見到男人的模樣,覺得有些人,他雙臂環著搓了搓。
“過來扶我下。”許逸飛抬著眼皮看了看楊率,低聲道。
聞聲,楊率本來還想和他鬥幾句嘴,抬眼看著許逸飛有些蒼白的臉,還是選擇乖乖閉了嘴,走過去乖乖地扶他,扶著他走出病房的時候,才又不滿地吐槽句,“我說老大,你現在怎這弱了”
當然,得來的隻是許逸飛的一記白眼。
出病房的時候,楊率沒忍住又回頭看了眼,發現那高大的男人已經開始口吐白沫了,他有些擔心地問,“老大,你說他不會死吧”
他要是死了,他豈不是成了殺人犯楊率像吃了隻蒼蠅一樣滿臉驚恐地問。
“不會。”陸平之既然一開始就沒想讓他死,這次也不會,隻是他這做是為了什
“真的”
“嗯。”
得到肯定以後,楊率才又大膽地吐槽,“我去,如果剛才沒有阻止他,那現在變成這個樣子的人就是老大你了,你還不好好地”感謝我。
話沒說完,許逸飛就又出聲道,“手機給我下。”
“啊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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