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圖也忒特抽象了。
衛流瞳看得腦闊發昏:七扭八歪的線條堆在一起,糊成一片,很有抽象派大師畢加索的風格,估計開畫前還磕了兩瓶伏特加,外加一打雪花勇闖天涯。
衛流瞳隻能靠著一旁模糊的注釋,才能勉強辨出山川,河流,密林,沼澤,以及雲彩——沒錯,這地圖上還特有雲彩,估計是吃飽太撐才畫上去的。
除此以外,他還發現了另一個極其重要的真相。
“胖子,來,”
衛流瞳一把拽過沈清,指著地圖左上角兩個古怪的文字:“知道這倆字是啥意思不?”
“不知道。”猶豫了兩秒,他老老實實地說道。
“哈,老子一猜你就不知道。”
答複在衛流瞳的意料之中,他拍著沈清的肥肩,一字一句道:“我告訴你啊,這倆個字,代表長江。”
臥槽?
沈清,還有一旁的韓靈,皆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所以說,這東西記錄的位置,”衛流瞳抖著手中的地圖,“其實是在長江以南。”
他又跺了跺腳:“而我們此時所站的地方,卻是在黃河以北。”
南轅北轍的兩人:“”
“我現在就想知道一件事,”
衛流瞳用極其敬佩的目光來回掃視著這兩位對著一張破圖瞎特看、看完以後瞎特溜、最後還特找對了地方的神人:“您二位究竟擁有何等nb的尋路能力,才能做到騎個竄天猴上天都能找到羅馬的,能不能教教我,交錢也行啊。”
“”
沈清不禁陷入了對人生的懷疑當中。
畢竟這路是他帶的。
這張韓家十幾代人都沒研究明白的古圖,在他看來,簡直就是白給,各種地形標記一清二楚,連韓靈都被他言語中的自信忽悠住了。
誰曾想,打一開始、這路就歪到了對門的寡婦家。
沈清心滿是後怕:萬一他這隻瞎貓沒撞上死耗子,估計現在早就涼得透透的了。
思及至此,他小心地瞟了一眼衛流瞳。
好在這隻死耗子又肥又香,外貌風騷的青銅門也足夠顯眼,在林子就能望見,為原本心灰意冷的他們重新點燃了希望,正因如此,他們才有力氣跨過這旅程中的最後一段路。
命運這玩意,還真是神奇。
“這地圖歸我了,”衛流瞳笑眯眯道,“反正你們也用不著了,沒意見吧?”
“當然沒有。”韓靈連忙說道。
“我也不白拿,”衛流瞳從背後掏出一個竹籃,邊是燉熟的羊肉和米飯,還有兩瓶礦泉水及兩雙筷子,“喏,給你們的,吃飽喝足了就打道回府吧。”
兩人立刻瞪大了眼睛,口水也跟著迅速分泌。
沈清下意識道:“原來您也吃熟食啊,我還以為粽子隻吃生肉呢”
“說什呢!”韓靈踢了他一腳,你把天聊死也得看對象啊!
衛流瞳和善地笑道:“啊,一般都吃熟的,偶爾也來頓生的,比如我看你就夠肥實,想必腸子得夠五米長吧?不如貢獻出來,讓我弄個大腸刺身?”
“”
沈清給了自己一巴掌,苦著臉道:“這破嘴老禿嚕,您就當我是放屁,行不?”
“再有下次,我把你肥臉當豬頭肉切了。”
衛流瞳有些膩了,也懶得再找他麻煩,隻是隨口警告一句,便把竹籃交給了他。
“對了,”
他走到大門口,轉身望向大快朵頤的兩人,淡然開口:
“既然你們已無性命之虞,還是盡早回頭是岸,別再做這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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