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門最終還是將引歌放了,理由此女不識武功,不足為懼。
引歌帶著一身傷回去,坐在竹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手還在顫抖,意識昏昏沉沉,一摸臉頰,燙熱無比。
她想起一事,又起身出門。
腳步虛浮地來到一間房間,推門而入,屋內一片漆黑。
引歌憑著印象摸索到櫃前,拉開抽屜,取出一白瓷瓶。
轉身將走的瞬間,一陣風襲來,大門倏地闔上。
引歌嚇了一跳,隻見門邊依稀站著一個人影。
心下猛地一顫,嚇得全身酥麻。
但她又累又餓,根本驚呼不出,隻能改換了普通問句“誰”
那人沒說話,隻是輕輕打了個響指。
室內的燭火登時燃動跳躍起來,照亮一室光景。
引歌這才看清倚門之人,灼灼如謫仙下凡,儀態非凡。玉白的麵上沒什表情,雙眼依舊寒如凍冰,銀質的麵具反了一道光。
引歌尬笑道“哈,你回來了啊”
偷東西被當場抓包,人生最尷尬之事莫過於此。
對方不回答,依舊是盯著她看,眼神漸冷。
引歌抓著手中瓷瓶揚了揚,解釋道“我就是想拿這個東西嘛”
“受傷了”容念漠然問道。
引歌點點頭,撩起袖子給他看了眼自己手上的鞭痕,白嫩的肌膚皮開肉綻,煞是可怖。
自己都看不下去,又扯下袖子遮擋,容念卻突然抓住她的手,猛地拉開她的袖子,露出更多的肌膚,燭光照耀之下,竟無一處完好。
他凝眉不語,抓住她手腕的手越來越緊。
“啊,疼”引歌痛叫了一聲,他方才放手,罵了一句“簡直胡鬧”。
跟個嘮叨的小老頭似的。
引歌翻了白眼,想了想,不懷好意道“你想幫我塗嗎”
容念盯著她的眼睛看,不語,亦無表情。
引歌笑了一陣,大喇喇在他床邊,扯開一邊的衣領,裸露肩頭,歪著腦袋看他。
眼誘惑之意濃鬱。
既然她自己都不嫌害臊,那他有什好矜持的。
容念接過瓷瓶,倒出一些粉末,拉過她的手給她敷上,指尖輕觸傷口,感覺到指下肌膚在微微顫抖,引歌疼得皺緊秀眉,咬著嘴唇叫他輕點。
容念睨她一眼,示意她閉嘴。
動作卻輕柔了幾分,引歌盯著他的側臉,嘴邊含笑,坦然接受他的服侍。
他為她包紮好傷口,正要起身,引歌又撩開裙子,架起一條腿,指著腿上傷口道“還有這。”
這一道傷口極長,一路蔓延至腳踝,傷口周圍的鮮血凝固成塊,可見下手之人的殘忍無情。
容念眼底暗潮湧動,眸色漸深,伸手為她塗藥,一邊問她“為何闖入軒轅門”
引歌不答卻笑道“果然是你叫他放我的。”
容念沉默,手下動作加重一分,疼得引歌馬上求饒“好好好,我說了我說了,你輕點”
她接著說“我看中東方情了,想勾引他。”
“”
引歌偏頭看他,見他沒什反應,不禁有些失望,抬腿輕輕踢了踢他,道“喂,怎不說話”
容念包紮完她的傷口,直立起身,將瓷瓶放回原處,一邊淡道“想我說什”
“支持啊,還是不支持”
“我說不,你會聽嗎”
果然了解她。
引歌嘻嘻笑道“你的話,我多少還會聽一點的。”
“那就別再胡鬧。”
“這個駁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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