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未臉上發燙，怕幾個女生越扯越遠，忙問道，“你們都是顧山晴的同學吧？也來這燒香？”

    顧山晴一個個介紹過去，個兒高的是朱青，短頭發的是周錦，微胖的是孫恬。明未挨個點頭，琢磨著其中哪一個是廖知陽認識的。

    “我們有一趟課快考試了，來這祈福不要掛科。”顧山晴道。

    “專程跑到這來燒香？”明未以為大學生祈求考試不掛科，隨便在宿舍貼個符拜拜就好。

    “嗯。”顧山晴轉而問道，“我之前聽，明未是在朔京念的大學吧？畢業前有沒有去臥佛寺燒過香？”

    “臥佛寺？”明未倒是聽過這個寺廟，位於朔京市郊。

    “對呀，臥佛，ffer。我有一個在朔京念大學的朋友，畢業前就會去臥佛寺燒香，祈求找到好工作，拿個名企的ffer。”顧山晴笑著問道，“你再想想，這寺叫什名字？”

    “報國寺，報國——保過？”明未恍然大悟，原來是考試保過的諧音。

    “對了，”顧山晴低頭看了看表，“明未一會兒有什安排沒？”

    “看看看，開始邀請約會了。”後麵的女生捂嘴笑道。

    “不知你還記得不，休滿的麵試評審就在一時後。要不要去幫他打打氣？”

    ——差點忘了，昨休滿還特地跑來寵物店找顧山晴取經。

    明未回頭看了看佛塔——他為什要執著於幫別人尋找失蹤的新娘？真的隻是為了幫助楊阿姨？還是出於對這個謎題和神秘的塗家人的興趣？

    ——荊棘之花，切莫離得太近。

    他歎了口氣，點點頭。

    -

    明未把自行車留在報國寺門口，跟顧山晴一行人乘公交往南曉大學陸東分校去。一路上他規規矩矩坐在後排，前麵幾個女孩子有有笑，又是八卦這個又是八卦那個，時不時回頭看他一眼，然後一陣哄笑，搞得他如坐針氈。和同學在一起的顧山晴，笑容可人，更顯青春朝氣。而在寵物店時候的她，則是個細致和勤快的女孩。

    進了學校，幾人來到一座老教學樓前麵。這座教學樓隻有三層高，還是老式的紅牆尖頂，單正門上方有一塊白色，像在胸前掛了塊餐布。

    “學知樓，休滿麵試的地方就在這。”顧山晴道。

    “咦，這不是雷峰塔嗎？又勾起我不好的回憶了。”朱青揉了揉眼睛道。

    ——雷峰塔？

    明未驚道，“你剛剛什？什雷峰塔？”

    “對呀，學知樓外號雷峰塔。”朱青道。

    “為什？”

    “來話長——我們有門課叫古典，是南曉大學的本科必修公開課。你有哪個大學把古典當必修課的？關鍵是，這門課的老師特古怪，每次上課都要一個個點名，缺席兩次的直接不及格。而且，一堂課有三個時——哪。”

    “三個時就算了，還會留一堆作業。”周錦插嘴道，“那時候為了完成古典課的作業，我晚上還跑去kf熬夜。”

    “得了吧。你那時候明明是看上了一位也在kf做作業的學長。”孫恬笑道。

    “別這樣拆穿我嘛。你們還記得古典課的老師嗎？是個光頭，兩隻眉毛向邊上飛，像這樣，”周錦拉起自己的眉毛，逗得其他人都笑起來，“下巴上留一撮胡子。當時也不知是誰想出來的，他長得像法海。”

    明未抬頭看著“雷峰塔”——郭曉軍和塗子依都在南曉大學念過書，肯定上過這堂必修公開課。石頭壓白蛇，難道指的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