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零散訂單的時候我還完全沒有感覺，和佘南陽一塊兒齊力做bqb的預案時，我才終於體會到了石單曾經給我看過的那一摞資料是有多的重要。--因為bqb的電商產品，除了囊括它大部分進出口的商品外，還包括了來自世界各地專門做電商渠道的品牌和商品。

    之前進出口的單子都是張勳在主做，而且電商和商場聚到爭對的人群還有詫異，做的方案也不能按照同樣的思路走，所以這次交到我和佘南陽手上，要不是因為曾經我當時真的是用心且努力的去看過，加上這段時間的實際訓練，我都覺得無從下手。甚至有好多佘南陽都沒有靈感的地方，我也能整合資料和自己的想法，第一時間想出來。

    我們的準備工作到底是沒有白費，月底的時候接到bqb的通知，我們公司在這次晉級的5家公司之內。接到通知這已經是半個月後的禮拜五了，對方終審的時間就定在了周末後的禮拜一。到時候會最終角逐出一家公司，和bqb簽訂三年的電商廣告合同。然而bqb新加入的韓一秀，無疑讓這次的訂單金額遠比之前的進出口方麵都要多得多。在bqb發出通知後不久，網站各大新聞也都是頭版頭條報道了這次的bqb進入複審的公司名單。

    當然，騰飛廣告也在這次的行列之類。而張勳和朱伶俐這對曾經的戀人，就要在這次的審核中站在對立麵對決。

    張勳作為公司法人，為了彰顯出公司實力，他主動退到幕後讓我和佘南陽去講解預案。然後周末我們聚集在辦公室，無數次的把我們做出來的初審方案，在張勳麵前一遍又一遍的演示著。張勳就坐在會議室裝成是bqb的審核人員，甚至連我們的一顰一笑，到某個方案思路的手勢，他都做了很細致的要求。最終經過兩的修改演練，到周一早上我和佘南陽基本已經沒有了緊張感，而是非常有信心的去了bqb總部。

    等候區朱伶俐帶著兩個生麵孔，自始至終張勳和她都沒有一句話。騰飛排在我們之前，朱伶俐起身進去的時候恰逢張勳去了洗手間，才在我耳邊聲的：“就算你得到了張勳，也得不到這個單子！”

    我搖搖頭，冷笑著沒有回應。對這樣一個愛到癡狂，撞了南牆依然不回頭的女人，我除了報以同情真的不知道該什。

    佘南陽倒是沒有我客氣，聳聳肩攤開手：“我不知道一個幾十歲了還嫁不出去的女人，有什資格和柯安比。”

    朱伶俐氣得轉頭：“你”

    無奈審核的時間已經到了，她不得不帶著人員往走。

    我埋怨著佘南陽：“南陽，別這樣她，她也是不容易。”

    “不容易？這叫變態你知道吧？就算是愛也不是這樣的好吧？這樣蠻橫的女人，不知道什樣的男人才會受得了她。”佘南陽晃晃手的資料：“哎呀不她了，真是影響心情。”

    我笑笑不予理會，張勳不是我命的那個人，朱伶俐本來也不該和我有任何的交集。手機短信提示音響了下，打開一看是單發來的：“親愛的加油，我為你的成功當一次公司的漢奸。”

    看到漢奸這兩個字，我沒忍住就笑出了聲音，甜甜的回複：“大不了等我拿到了獎金，補償你怎樣？”

    “等你在這筆訂單上獲得了成功，你必須要用你和毛毛來補償我。”

    我合上手機，心暖暖的

    雖然我和佘南陽經過了兩的演練，但真正輪到我們進入到審核現場的時候，我還是被現場的氛圍嚇得不輕。現場和我想象中的會議室大有不同，它完全就是個型的表演廳，我和佘南陽就像是站在舞台正中的位置。而台下的正前方，坐的是bqb高層審核官。在他們之後有還有一排專家評審，再之後是一排網絡媒體審核團。而在四周的各個角落，高高低低的長筒攝像頭，對準了我和佘南陽。

    我這才恍然，難怪上周出結果的時候各大新聞網站都通告了這次結果。看來bqb或者是韓一秀，應該為這次的公開透明審核在媒體那兒投入了不少，先提前以“廣告行業全新招標模式”作為噱頭，實則就是在為bqb後期的廣告宣傳造勢了。

    “別緊張”佘南陽在步入台上的時候聲提醒我。

    我連續不斷的深呼吸，努力把自己思維的所有利弊全數放空，讓自己回到這兩演練時候的狀態。然後全場我都像是做夢一般，隻知道自己刻意保持了端莊優雅的姿勢，刻意講話的時候放慢了語速，刻意在很多關緊的方案時和佘南陽全力的配合。

    直到台下有人：“好，你們可以先離開了。”

    我才如夢初醒，整個腦子瞬間就變得清晰起來，走出門外連忙問佘南陽：“我剛才的表現怎樣啊？”

    “我我也跟做夢似的。怎也沒有想到，這次bqb會把那多媒體請來呢。”

    “請了媒體？”張勳闊步走到我麵前。

    “嗯，好多媒體，還有媒體審核。”

    張勳咧嘴笑著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這是機會啊！”

    他這一，我也反應了上來，這不僅對於張勳來是機會，對我和佘南陽來同樣也是機會。尤其是我，更能夠在短時間內至少向a市商界證明，我柯安是參與bqb這次方案的策劃師。甚至一定程度上，這很有可能成為我職業生涯的分水嶺，和很重要的程碑。

    隻是審核的結果要在三之後公布，當我意識到這個單子對我的重要程度時，三第一次讓我覺得有些漫長。

    公司羅羅已經布置好了慶功宴現場，整個辦公室像是過年一樣，到處張燈結彩。而我們剛踏進辦公室的門，一排排紙禮花在我們頭頂綻放，羅羅帶頭鼓掌：“功臣凱旋啦”

    下午整個公司都在歡慶，紅酒飲料香檳肆意揮灑，張勳卻是前所未有的從頭到尾都露出他那排潔白的牙。在最後集體狂歡的時候，羅羅紅著臉走到張勳身邊：“學長，我邀請你跳個舞吧？”

    張勳落落大方的起身，欠腰伸出手：“我請你跳”

    一圈人圍著臨時布置的舞池旁邊，看著張勳和羅羅在中間翩翩起舞，一個高大冷麵，一個嬌爛漫，一個成熟穩重，一個嬉笑呆萌。總之他們倆站在中間，怎看怎就覺得像是蘿莉和大叔的標準組合。這種感覺不是我一個人才有，已經喝得有些醉的佘南陽把手伸進嘴，打著口哨大聲喊著：“在一起在一起”

    在他的帶領下，公司為數不多的同事都齊聲跟著喊：“在一起”

    一曲跳罷，羅羅嬌羞的鬆開張勳的手，但我還是發現了張勳的表情在慢慢變化，好似一顆冰冷的心在慢慢融化

    昨原本好今結束後，隻是在公司這樣的歡慶下的，但顯然舞會之後張勳心情大好，宣布晚上大家再聚餐繼續狂歡。喝得高興的同事都紛紛附和，佘南陽甚至急的蒙著耳朵就在旁邊通知愛玩兒的白禾禾，“禾禾，晚上張總開恩聚會啊，好可以帶家屬的。”

    進入公司後大家第一次這樣放鬆，怎著晚上也要去參與才是，就算我不怎會喝酒，和大家在一起沾沾這樣的氛圍也是好事兒。

    我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潮氣蓬勃的團隊，雖然張勳是個嚴厲甚至是有些古板的領導，但同事之間的工作狀態卻是完全和騰飛不同。每個人既是再忙，也從來沒有過一句抱怨的語言，沒有過一張扳著不高興的臉。我想這是公司的魔力，每個人都期盼著能在公司更大程度的發揮自己的潛能，不至於像是在騰飛那樣，工作幾年甚至是十幾年，10個人中也隻有一個人能出頭。尤其是這次進了複審，更是讓所有的人都像是打了雞血，因為如果公司發展起來，這區區十幾個人都會是公司的元老。而每個人，都在期盼著能有那一。

    白禾禾晚上吃飯的時候像個交際花一般端著酒杯，遊蕩在每個同事之間，不停的：“謝謝你們對陽哥的照顧啊，多多支持工作。”

    這些話要是落在我口中，定是不出來的。但白禾禾出來，就是那的順耳。就是一杯酒的功夫，她和每個人都熟悉了起來，幾乎是喝第二杯的時候都會有聊不完的話題。佘南陽就跟著她後麵，看似低聲下氣實則炫耀的：“這是我內人，我內人。”

    他們倆看起來，根本不像是才認識幾個月的樣子，默契程度完全堪比結婚十幾年的夫妻。

    而更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下午都已經喝得有些高的張勳，竟然在羅羅的帶動下，倆人玩兒起了蜜蜂的遊戲。隻聽一個沉悶的聲音和一個稚嫩的聲音同時高聲道：

    “兩隻蜜蜂啊，飛在花叢中啊。”

    “飛啊”

    “木馬木馬。”

    “飛啊。”

    “啪啪。”

    “啊啊。”

    白禾禾圍著桌子不知道繞了幾圈，才終於在我身邊坐了下來，朝著張勳方向努努嘴：“柯安，你瞧那倆人。”

    “，挺般配的。”

    “你那件事兒都解決了嗎？”白禾禾撐著頭迷離的看著我，“我還等你忙完來當我的證婚人呢。”

    “大概也就是這兩了吧。你真想好了？”

    “嗨，有什想不想好，南陽除了長得比仝躍醜點兒，家條件比他差點兒，你覺得他哪兒不比仝躍好？”白禾禾剛才的賣力喝酒已經讓她有些微醉，“好歹我就賭這一把吧，要我和躍這多年不也都是在賭嘛，結果我賭輸了。現在南陽給我婚姻，就算是賭那我也贏了一半了，至少我爸媽那兒能交個差。”

    “你愛他嗎？”我低頭聲的。

    “我實話告訴你啊，現實各方麵配比所有人都覺得合適，但我們的感覺上還差了那一點點。”白禾禾也神經質的跟著我低下頭，刻意把聲音壓得很低很低：“可能是還沒有睡過的原因吧。哈哈哈哈”

    我是被白禾禾折服，打趣著她：“是不是，還沒有通往過你的心靈？”

    “你對了！來，走一個。”白禾禾豪爽的舉起酒杯：“爭取，今晚上就溝通溝通。”

    我受了白禾禾的影響，忽然就高聲對還在對麵和同事拍照的佘南陽喊道：“喂，陽哥，禾禾讓你等會兒和他溝通溝通”

    佘南陽立馬屁顛顛的跑過來：“喲，怎溝通？”

    總之整個晚上，就在這樣輕鬆的氛圍中度過。張勳喝高興了心情大好的宣布，未來三公司放假，周五直接去上班等bqb的結果！要是單純的看大家狂歡的狀態，還以為我們已經拿下了bqb這個項目了呢。我也沉浸在這種輕鬆的氛圍這，一杯杯的也是喝了不少，回家我記得是白禾禾和佘南陽送我回的，但之後怎睡得覺我完全記不起來了。

    早上是被倪娟的電話吵醒的，她在電話那頭興奮的：“柯安，昨兒打你電話怎不接呢？”

    我這才回過神來昨玩得太瘋，根本沒有去注意看手機，“啊昨公司聚會。”

    “你趕緊請個假吧，先來皇朝酒店vvip包間，我們大家在一起碰個頭。”

    “好，我馬上過來。”

    倪娟找我，定然是和雷希的事情有關，我隨意收拾了下馬不停蹄的往皇朝趕，到了後服務員禮貌的引領著我沿著走廊去往包間最端。推門進去，倪娟正坐在沙發上泡茶，“這快？”

    “嗯，我估計開過來都超速了。”我附和著倪娟，所有的目光卻被這奢華至極的裝修所吸引，和上次倪娟宴請石騰雄的包間還有不同，這次才是真正叫的上vvip，外麵超大的廳不僅擺了餐桌，還有麻將桌和沙發休閑區。而餐桌旁邊有塊玻璃隔斷，麵是擺著兩張沙發和西餐桌，應該是私密聊區。私密聊區的左邊進去是kv，右邊進去是一間帶著大圓床的豪華客房。

    倪娟跟在我身後，“這個包間可是咱們酒店的招牌，全a市也隻能找出這一間。不過今這樣的好日子，我特意叮囑不要預約出去，我們還得在這兒看好戲呢。”

    “好戲？”我費解的轉頭，盯著倪娟。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倪娟神秘的完，我爸和丘栩也跟著進來，緊接著單帶著石藝也走了進來，最後到場的是陳亦梅和張欣張落，而陳亦梅的手竟然牽著毛毛。我興奮的走過去迎著毛毛：“乖乖，你怎來了？”

    “成他奶奶去世了，張芸他們倆都去了國外參加葬禮，家也沒人照顧就隻好帶著她故來了。”陳亦梅在旁邊解釋。

    “他奶奶去世了？什時候？”

    “昨下午，她倆接到成父親的電話就急急忙忙的打來電話，要帶著孩子一塊兒走。一是孩子太我不放心去參加這種喪事，二是我昨晚上打你電話沒人接，我擔心擔心你知道孩子跟著去了國外半個月一個月的回不來，會多心。”

    陳亦梅到後麵的時候，聲音很，但還是被我聽清楚了，心卻是格外的開朗。這長時間以來，我總算是聽到了陳亦梅向我這暖心和體貼的話，湊在毛毛的臉上一邊磨蹭一邊兒：“怎會呢媽。”

    倪娟看到毛毛這種時候出現有些尷尬，“柯安，我叫個服務員帶毛毛去隔壁的房間先呆會兒吧？我們還有正事兒要談呢。”

    我不舍的不停在毛毛臉上親著，“乖乖，你先和阿姨去玩會兒好不好？奶奶和媽媽有很重要的事情要。”

    “媽媽，那你什時候過來找我呢？”若不是之前陳亦梅和張芸亂教，其實毛毛也很懂事。

    “毛毛閉上眼睛數從1數100的時候，媽媽可能就過來啦。”我哄著她。

    “好。”毛毛很乖的從我身上跳了下去，蹭到服務員身邊主動牽著她的手：“阿姨，咱們走吧，媽媽和奶奶正事。”

    所有人都被毛毛這可愛的舉動逗樂，而她在臨離開前還一一的向每個人都打了招呼。服務員帶著毛毛出門後，我們散落在超大圓桌的四周，距離上一次在岐山別墅的家聚在一起，時間已經過去了近十。所有的事情都按照預想的那般順利的進行，石藝裝模作樣的配合了雷希，向公安機關報了案，而石騰雄也在昨的被批準逮捕，據倪娟雷希現在的心情是一萬個高興。想想也是，在雷希看來已經走到了最後緊要的關頭，隻要張厚年被繩之以法，她就可以把所有的錢收入自己囊中。

    當時用集團擔保貸款的民工，也在姓錢的妥協之下如數找齊，現在都被安排4人一間住在皇朝樓上，等著雷希的錢到位後拿去還。

    騰飛公司不出意外的收到了法院的傳票，是雷希用了她最後的砝碼想要我不得翻身。不過在仝躍和張落的幫助下，已經通過快遞在北京自提點跟蹤去了雷希放貨的倉庫，也收羅了產品已經上市的大量證據，包括微商客服的供詞，都明雷希和我們簽訂合同的這批貨在大約一個月之前就已經上市。同時石單也把這些證據，全數交給了公司律師。

    最重要的倪娟這兒自然也沒有出任何的紕漏，倪娟抽著煙談笑風生的：“這些我幾乎都和雷希裹在一起，尤其是藝答應去告張厚年之後，她更是對我徹底放鬆了戒備。等會兒她會來和我簽一份合同，簽完後商業銀行的人會為我們加個班，把錢轉到我和她在商業銀行開的公管賬戶。”

    陳亦梅和我爸同時瞪大雙眼問：“多少？”

    “按照合同約定是15個億。”

    陳亦梅當時就血壓升高往後仰，我爸連忙扶著她：“亦梅你別激動，這麵還有好多錢是從項目上騙的呢。”

    “陳總你這樣我有些不敢接著往下了。

    陳亦梅努力的穩住自己，“倪總，你別管我，接著。”

    “丘栩根據那柯安拿來的明細去查了張厚年的個人賬戶，這500萬是從一個叫劉素雲的卡轉過去的，經查詢，這個叫劉素雲的卡分批次的往國外轉走了5000多萬。”

    我完全不敢張厚年和雷希竟然在私下弄了這多錢，要是再加上他們這些年揮霍和發給下麵人的錢，隻怕是加起來恐怕得有個億。我轉頭看著我爸，見他終於還是沉不住氣不停的撫摸著胸口，我知道他是在慶幸，這些錢一旦收回來，除開還掉集團的銀行貸款，還能收回我們當時被騙走的1個多億。

    從之前我爸留給我資料複印件看，雖然當時銀行查封時我家的固定資產有個億，但其中近15個億都是從銀行貸款，剩下的大約4000萬也都是公司內部員工入股的形式集資而來。但最後多餘貸款的部分則是因為銀行之間的不聯網漏洞，我爸為了這個項目多貸了5000萬，範叔和其他民間資金哪兒，還有接近4000萬。總之大概被騙到項目上的錢，應該有1個億左右，那也就是還掉範叔和其他債主的錢完全就不成問題了。

    而從這些驚人的數字中，確實也證實了我爸那的法，張厚年讓集團易主完全不是因為錢。而是他覺得這些年在陳亦梅這兒忍辱負重的生活了大半輩子，想要翻身再揚眉吐氣一番。我隻能，這確實是長期壓抑之後的一種爆發。

    之後倪娟檢查了一番按在房間各個角落的針孔攝像頭，以及和隔壁房間連同的音頻設備，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後，看了看時間起身：“差不多了，我和她約的10點。”

    丘栩配合的起身，“走吧各位，我們去隔壁坐著看視頻。”

    然後我們一行人就跟著丘栩，到了隔壁早已經準備好的包間，毛毛正乖巧的坐在電視機錢看著七巧板。沙發旁邊的餐桌上，整齊的擺放著8個顯示屏，連貫起來的畫麵讓剛才呆的包間完全沒有監控死角。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靜等著雷希走去包間，這是雷希和所有人之間最後的較量，成敗也就此這一瞬。

    屏幕上的時間顯示在9點55的時候，雷希穿著一聲黑色緊身皮草，拿著手提包扭著身子出現在界麵上。

    倪娟從沙發上起身，“這包間怎樣？咱以前在的時候，可沒有這個包間。”

    雷希完全沒有戒備的把包仍到沙發上，仰躺著羨慕的：“挺好，還是你更能。”

    “可別這，這不我有機會就拉上你了嘛。其實這事兒啊我本來是想讓丁茜來做的，嘿，你猜這妞什？”

    雷希遞給倪娟一支煙，幫她點燃後又自己點了支：“她什？”

    “個慫貨。”倪娟夾著嗓子有模有樣的：“哎呀，我和凱現在跑展銷會就已經夠我們吃穿啦，沒必要再去做那些。我們啊，也不想把自己弄得那累，要不你去找找雷希吧，她這兩年也不知道在忙活什呢。”

    “噗”雷希被倪娟的摸樣逗樂：“丁茜本來就那樣，這輩子也沒什大出息。”

    “可不是嘛，你他倆就全國各地的跑著展銷會，連孩子都給我送拉薩來讓我養，還滿足個什勁兒啊。”倪娟吐出一圈煙霧繼續：“對了雷希，這件事兒你沒有再告訴別人吧？”

    “你腦子都想什呢，我怎可能再告訴別人。”

    “是，我這不擔心嘛。就咱都認識的曾子諾，前幾還來找我這事兒呢。她和藝不是特別熟，還托我美國有個什來的，想要花4億直接買走這個配方。”倪娟絮絮叨叨的抱怨著：“這曾子諾也真是的，幹嘛幫著外國人辦事兒呢？”

    “嗨，曾子諾啊麵兒上裝得是個菩薩而已，心啊，誰知道怎想的。”雷希已經完全沒有戒備，抽著煙有些著急的：“話娟啊，我們簽了合同之後，就直接開始運作了？”

    “什叫簽了合同才開始運作啊，我這邊已經把山買下來了好不好！”倪娟從文件袋拿出一份合同：“諾，你看清楚，這可是承包合同。”

    “我是在想，這些錢什時候才能生錢啊。”雷希的笑著：“你要知道，我這每分錢可也來的不那容易。”

    “我還能不知道你嘛”倪娟也打著馬虎眼，湊到雷希的耳邊故作親昵的：“你，怎從這老男人身上榨出了這多血汗錢？”

    “嗨，他不能和我結婚，不用錢補償我幹嘛啊？再，你以為那老東西沒心眼兒啊？這錢人家出是出，最後的收益還不得分走一半。”雷希看似抱怨的態度，依然沒有對倪娟實話。也是，這樣的實話就算是親姐妹甚至是親生父母，我想她也不敢亂開口。

    “你放心吧妞，這點兒錢投進去，我保證就算你分給了他，明年也能有至少三分之一。”倪娟信心滿滿的打著包票，“咱還是談談正事，你看看這協議有沒有什問題，要是沒問題就簽了吧？等會兒公證處的工作人員會過來，吃過午飯我們就去銀行把錢轉到共管賬戶去。”

    “行，沒問題。”雷希雖是這樣著，但還是拿起了合同仔細的看著，“娟，這筆錢支取隻需要我們同時去到銀行才可以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