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竟然瞞了他這久,他該恨她的,可為什心卻恨不起來?
是啊,也不能怪季青。季青從他第一次表達愛意之時,就明確拒絕。並且為了避他,以男人的身份在美膚店生活了一段時間。
即便現在跟他住前後院,也是在他與她結拜成異姓兄妹之後。每次他的暗示,季青或笑或認真,都否定得很明確。即便是前天,季青也還在表示一生不嫁。
是他太笨,是他眼太拙,怎能怪季青呢?
黑鷹痛苦地躺著,隻想就這樣沉沉睡去。
中午,季青去望江樓買了兩道菜,喂著黑鷹吃下:“心情好些了嗎?”
“嗯。”他受了傷,季青忙前忙後,他有什理由怪她?
季青試試他的溫度:“退燒了,晚上再喝一次藥,明天應該就沒事了。黑鷹,如果明天沒事,我想回家一趟。”
“好。”黑鷹知曉她是要處理幫派之事,沒有多問。
季青沒想到他應得這痛快:“我讓大牛過來照顧你,過幾天我才回來。”
“不必,傷的是左肩,傷口愈合也快,不妨礙什。”
季青還是有些不放心:“那我讓大牛給你送飯。你這種情況,總不能再自己做飯。”
黑鷹沒再推辭:“也好。”
沉默了一會兒,黑鷹又說道:“注意安全。”
季青笑道:“我是回家,又不是去龍淵虎穴,放心吧。”
黑鷹終究還是沒把識破她身份的事說出來,她既然願意男扮女裝,那便隨她的意。女人如何、男人又如何,季青說得對,他們做結義兄妹也很好。
季青再回來時,黑鷹的傷口已經結痂了。
季青不是一個人回來的,手還牽著一個兩三歲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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