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簇錦聽到殘狼內心真實的想法，她一定會有吐血的衝動。畢竟和她腦海的美化版本相差太多……

    而白黎棠聽到此處，隻淡淡問，“殘狼你可知，蘇嫿是何種身份？”

    “殘狼知道。”

    “那你可知，那蘋果有什問題？”白黎棠語氣平常，卻已經非常篤定。

    “……是。”下女子，百態橫生，可手段卻出奇的無聊，無非是那幾種：威逼利誘、一哭二鬧、生米熟飯……諸如此類白黎棠見過太多，多的不可勝數。而殘狼在白黎棠身邊這樣多年，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那你是否知道‘聖女’一詞是何種意思？”微挑的桃花目平冷無波，卻透著壓抑的危險。

    還沒等到殘狼回答，白黎棠已經低聲自答道，“堅貞聖潔，不染初塵，方能稱為聖女。生應如此，死亦如此——這是她的宿命。”

    堅貞聖潔，不染初塵，生應如此，死亦如此！

    短短十六字砸在殘狼心口。若是今日溫酒吃了那蘋果，出了不該出的事情……想到這，殘狼心髒微麻，咕嘟咽下一口唾沫，“殘狼……罪該萬死。”

    那的寂寥。好像一個世紀那樣長。

    長到萬花重影，蟬鳴聲聲，長到殘狼額上的冷汗涔涔。

    “喀啦”

    椅子忽然被拉開，白黎棠從座位上從容起身，“走，去瞧瞧。”

    “是。”殘狼回道。隨後一言不發隨著白黎棠走到東廂門前。

    “咚咚”玉白的手指輕輕叩了兩下房門。可屋子麵一片安靜、無人作答。

    “殘狼。”

    白黎棠一聲令下，殘狼的刀已出鞘，跨擦一聲巨響，眼前的木門被刀光斜著劈開，一下子碎成兩半。而木板碎片“砰”的悶聲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