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西皇宮,珠明玉瓦,彩繪的玻璃落地窗,金漆塗壁,每每給人奢侈的感覺。
而壁西的聖君——牧流,正斜靠在正殿中央的金椅上,懶懶打了個哈欠。牧流今年二十有二,從十二歲起,白黎棠就已經跟在他身邊了。可是……
“白黎棠,你這身騷包的粉紅是怎回事?”牧流挑眉,依舊懶懶的抬眼。
隻見殿堂之下,白黎棠墨發依舊鬆垮束著,身上一件粉嫩嫩的長衫,長身玉立。若是平常人穿這樣一身,一定給人娘娘氣的感覺,偏偏配上白黎棠玉瓷一樣的肌膚就別有一番風味了。就像清水芙蓉,顫巍巍綻落;就像陌上桃花,灼灼然盛放。若是他肯在額上貼一抹粉色菱花,是花中仙人也不為過。
牧流唇角一撇,視線懶懶飄下,“相識十年,本君可從來不曾見過你穿這種膩人的顏色,怎,突然想靠美色侍人了?正好,本君缺幾個男寵。”
白黎棠麵對牧流的調笑,也隻是笑開一個動人弧度,“臣要成親了。”
“咳咳咳咳咳”牧流被自己一口口水嗆得麵紅耳赤,咳嗽得腰都直不起來。再次挖了挖耳朵,證明自己沒有聾,“白黎棠你剛才什?”
“來請求聖君賜婚,自然要穿的喜氣些。”白黎棠隨意拍了拍衣角上的浮塵,語氣溫和,略帶笑意。
“你是認真的?”牧流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不可思議的問。
“自然認真。”
牧流盯著白黎棠的眼睛看了看。那眼睛清朗平靜,帶著他再熟悉不過的虛偽笑意。牧流敢肯定,這依舊是他認識的那個白黎棠。可是他所認識的那個白黎棠會請求賜婚成親?
收起那種類似玩世不恭的神態,牧流沉默了好一會,“方才譚清哭哭啼啼跑到本君殿前告狀,你枉顧祭司之職,公然與一女子摟摟抱抱,本君還覺得荒唐。現在看來,原是真的。”
“是哪戶女子走了這樣大的倒黴運,被你白黎棠瞧上了?”牧流隨口問。
“聖女,蘇嫿。”
“咳咳咳咳咳!”牧流被這個消息再次嚇得險些嗆死當場,一個骨碌從金椅上直起腰背,“荒唐!簡直荒唐!”
“你你一個祭司娶親,本君大不了尋個由頭撤了你的祭司之位。你現在竟然告訴本君,你要娶的女子是聖女蘇嫿?!荒唐至極!”
白黎棠笑了一笑,將手的白綾一托,平平舉在眼前,動作看著極度風雅,“若是聖君不肯,黎棠隻得自盡殿前。”
“莫你自盡殿前,就算今日你勒死本君也不管用!”牧流連連搖頭,“她蘇嫿是如何的身份與經曆,你白黎棠難道不清楚嗎?”
“臣自然知道。”白黎棠垂下眼簾,收斂幾分笑容,“然而,聖君可曾聽聞帝王星?”
“帝王星?”
“黎棠用了一年有餘,終於推演出了那本壁西古冊的正確卦文,聖君可想聽上一聽?”
壁西古冊。牧流聽到這,眉心一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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