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咳咳，你們壁西可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溫酒悄悄站的離牧流遠一些。

    不過同時，她也鬆了口氣。至少白黎棠還沒發現自己的身份，還以為她是個男人……看來，簇錦是在撒謊。

    “喂，知道了本君是你的情敵，你怎反倒鬆了一口氣？”牧流以極高的音調問，顯然是被惹毛了，“你這是看不起誰呢？”他忽的欺身向前，壓著溫酒節節後退，“若是誰敢惹本君不痛快，搶本君的男人，你信不信本君能把他生吞活剝了解恨？”

    溫酒咕嘟咽口唾沫，腦袋一上一下賣力點著，“信信信。當然信。”

    她如果不信，估計牧流真能吃了她。

    討好似的諂媚一笑，“帝君和白黎棠造一對地設一雙佳偶成百年好合，我看好你們哦！”

    “哦？”一直不話的白黎棠忽的出聲。微微側頭看向這邊。

    溫酒腦袋一縮，老老實實的蹲在角落。得了，別話了，兩頭都得罪不起。

    “現在可以言歸正傳了。帝君。”白黎棠偏轉頭，看著牧流懶懶道，“還有，不要離本司的人太近，本司不太喜歡。”

    牧流這才微微側開身子，離溫酒遠些。

    溫酒這才發現，牧流似乎有些忌憚白黎棠？而且……為什牧流站著，白黎棠卻敢坐著？！

    這就像是看到一名員工在老板麵前大喇喇的抽煙喝酒一個道理、一樣奇怪。到底誰才是老板？

    “你來找本司做什？”白黎棠已經重新沏了茶，杯子也換了隻嶄新的，淡淡啜一口茶道，“按道理，你現在應該正在收拾包裹準備跑路。”

    溫酒尷尬的咳一聲，“因為在準備跑路的時候遇到了簇錦……”她緩緩地、認真道，“她知道了我是疊世者的身份，意圖帶走我。後來被我發現了，就打算直接殺我滅口。幸好王大娘及時出現，救了我一命。”

    白黎棠靜靜盯著她脖頸上那一道青紫色勒痕，唇也重重抿著。沒什表情，更沒有多餘的態度。

    不過牧流知道，他生氣了。很生氣的那種。

    “帝君、主子。”這時殘狼推門進來，手拿著一遝寫滿了字跡的紙張往桌前一放，“正如所料，一聽到您受了重傷難以醫治，這些平日的奸細紛紛趁著機會大規模行動。這是暗衛揪出來的名單。”

    “，隻是放一條假消息，就有這多人按捺不住了。”牧流將那名單簡單瀏覽一遍，似乎十分氣憤的模樣，然後順手疊好塞進自己的衣襟，“看來這司祭台也該肅清一遍了。”

    白黎棠看著他的動作，隨即抬了抬下巴看向殘狼。

    殘狼點點頭，大聲背誦道，“這些眼線中，長老院的人占了大半，其餘還有掌管軍隊的禦軍台、掌管國庫與宮廷采買的內務司、掌管人口官員調配的吏使司……以及帝君大人派來的眼線！”

    “咳咳咳”牧流重重咳嗽一聲掩飾尷尬，“先好，本君不是為了監視你才派來的眼線。”

    “那你派人來做什？”白黎棠視線垂落而下，淡淡問。

    “本君派人到浣衣房收集你不要的舊衣裳舊褲子……”牧流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虛道，“已經收集了一庫房了……從你十二歲到現在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