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死了呢……”溫酒雙瞳有些渙散。她不相信眼前看到的景象。
娜朵兒應該好端端的活著,然後跳出井口、控訴長老院對她的所作所為,可現在……她怎會死了呢?
她緊緊攢著白黎棠的衣袖,目光詢問白黎棠。
白黎棠神色如常的冷聲吩咐道,“將人放平。”
“是。”護衛和夥夫一同將桶的人拽出、放平在地。
陽光疏漏,流下細細的光點。躺在地上的那個死人臉色很白、很冷。但麵貌看上去依舊很端肅,眉眼間的靈巧秀氣也很分明。
譚清向前一步,想把地上的人看仔細。可剛看了一眼,他就止不住哆嗦,“聖女蘇嫿……”
太大的震驚、巨大的恐懼席卷而來。他額頭上的冷汗涔涔。
殺害聖女,這可是滔的罪名!
“不,不可能……”譚清白著一張臉倉皇搖頭,“這是陷害,是陷害!”
“白,白黎棠,一定是你!”似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譚清紅著雙眼撲向白黎棠,“一定是你陷害長老院!”
失去理智的譚清張牙舞爪撲上來。
“砰”!
護衛立時蹬起一腳,把譚清蹬飛在地。
譚清一個屁股蹲滾坐在了那具“聖女屍體”旁。扶著老腰怎也站不起來。
這一狼狽,弄得其他長老也大氣不敢出,隻畏首畏尾的往後頭躲。
唯有白黎棠背影挺直,亭亭立於原地。
“白黎棠,你構陷於我、構陷於長老院!老夫不服!長老院不服!”譚清捂著腰背、一臉痛苦的怒吼。
困獸之鬥。
任誰看到都會這樣想。
“構陷?”他的唇角劃過一絲沉冷的笑,如綻一朵三月的盛桃花,“究竟是不是構陷,待到吏使司查明了,自會分曉。”
“來人,將長老院一幹人等全數帶往吏使司關押入獄!”白黎棠一聲令下,“本司要稟明聖君,徹查蘇嫿一案。”
四周護衛不知何時從四麵湧入,齊聲道,“謹聽主子之命!”
其他人都是認命似的被護衛押著往門外去。
唯有譚清臭著一張臉扭頭,始終不願起身。忽的,他的眼睛瞄到了身旁的聖女蘇嫿。像那間發現了什,他的瞳仁兒不斷放大、放大。
這不是蘇嫿!
他有對人臉過目不忘的本領,所以他知道,即便有七八分相像,但這也絕對不是蘇嫿!
扯開嗓子,正要大喊出聲。
一柄涼森森的匕首就壓在了他的脖頸。
白黎棠不知是什時候走到他身邊的。他微微笑著看向譚清,匕首的刀刃卻也緊緊壓在譚清的脖上,“譚長老,有些事情看破了卻不破,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譚清赤紅雙目,“這是你的局!”
“世間很多人都知道這是本司的局。”白黎棠的聲線壓低,“但他們都不敢、也不願跳出這個局。”
“我敢!”譚清一字一字道。
“你不敢。”白黎棠仍舊笑的溫和,語氣卻壓著威脅,“自從你娶妻生子的那一刻,你便不敢了。”
“你!”譚清氣怒攻心,麵色漲紅,“你答應我不會把這件事情出去!”
“的確。”白黎棠像剛想起什,恍然大悟。不過下一秒他笑吟吟道,“但本司答應你的時候恰巧心情好。今心情……不太好。”
“白黎棠!”譚清正要發怒。
白黎棠卻已經站起身來。
“譚長老腰背不好,記得找人扶著起來。”他溫聲道,背影卻一片冷冽的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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