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的疼痛、冷冽的觸感、還有死亡濃厚的氣息……
溫酒下意識的去摸後背,那的刀尖卻被無情的、使勁的抽出來!
血從她的指縫間噴射出來,染得到處都是!
她要死了……溫酒絕望的想到。
模糊的疼痛中,她似乎聽見身後的人對她刺耳尖笑道,“你可不能這快就死掉呀~我還要割斷你的四肢、毀去你的容貌,把你的屍首掛在司祭台的門前……你,白黎棠看見了會不會氣的發瘋呢?”
“白,白黎棠才不會……”溫酒喘息著反駁道。
“唔——”
冰涼的匕首,又一次刺過她的肌膚,疼的她悶哼一聲。不過這一次,是她的臉。
“也對,白黎棠也不知認不認得這張毀了的臉。”那人嗤嗤笑道,“那我就在你的臉上——刻上名字吧。”
一刀接一刀的痛苦。
就像冷夜冷風的淩遲。
溫酒的臉上轉眼被血肉模糊的刻出一個“溫”字。劇烈的疼痛終於還是讓她痙攣著暈倒過去。
“嗷嗚——”
伴隨著溫酒的暈倒,空穀忽然響起一聲長綿的狼叫,讓人不寒而栗。
“狼?”“舒廣”皺眉,警惕的自言自語道,“離山怎可能有狼?!”
“噓——噓——”不知從哪一處山風傳來一聲笛子的沙響。
“嗷嗚——”
“嗷嗚——”
四麵山坡上,忽然迭起一番狼叫,此起彼伏。
“舒廣”張望,卻發現自己和溫酒已經被一雙又一雙的綠色眼睛和森白利牙包圍在正中。“舒廣”將匕首拔出,橫在胸前。身上的汗毛卻已經立起來。
這樣多數量的狼……究竟要怎對付?
“咬!”
山穀上方,不知哪幽幽蕩下一聲短促的命令。
那些灰黑的狼匹如一道道躍起的蟒鯨,紛紛撲就上來!
可惡!這些狼是人控製的!
“舒廣”伸手去提地上的溫酒。手臂卻忽然被一隻狼狠狠咬住、猛地撕下一口肉來!
他立刻把手腕一顫一抖,將那狼用力甩開!
“磕磕——磕磕——”狼牙槽磨出的聲音滲人。更何況還有成百上千的狼群撲過來!
不行,他絕不能死在這!
他幾乎是立時轉頭,以匕首揮開一條狼群最少的路。
他想要帶走溫酒,卻發現溫酒已經被漆黑的狼群埋沒……
保命要緊。
於是他幾乎頭也不回的竄入叢林黑夜之中!
狼群不甘心,正要掉頭猛追。甚至有的已經咬住“舒廣”的衣角。
可這時候空中又有口哨“噓——”的長長吹了一聲。
所有狼群就此趴下。
竟然乖巧的作出臣服模樣。
而穿過狼群、撕開黑夜,有一名女子就這樣緩步而從容的踏過其中。
她的手握一隻雪白的玉色五孔短笛,衣裙搖曳著一片蒼茫的冰藍,如盛開在最孤寂深處的藍色曼珠沙華。
她俯下身,摸一頭狼的腦袋。
那狼卻像貓兒一樣在她懷蹭了蹭,她笑笑道,“別鬧了,快讓我看看她怎樣了。”
那群狼像聽懂了一樣,紛紛後退撤出一塊地方。
而狼群皮毛之下,溫酒正完好無損的躺在那。
那女子輕輕附上溫酒的鼻息,似是鬆了口氣道,“雖然臉是毀了,卻總歸是還活著……”
她喃喃道,“要是讓你兄長知道你成了這樣……非得把傷了你的人全窩端了不可……”
轟隆!
上忽的砸下一滴雨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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